现在想来,邹繁花的前夫突然发疯,嘴里喊着女儿女儿,还有凶手什么之类的,应该是发现了冰箱里的女儿,所以才会受不住惊吓突然疯掉的。
邹繁花伸手勾住温舒的下巴,慢慢抬起来,笑着说:“我起初以为你是个好男人,没想到,你和男人也能搞在一起,这么随便吗?”
邹繁花那天在小胡同里,看到了,看到了温舒和苏骨接吻的场面,确切的说,其实那也不是接吻的场面,而是苏骨单方面的宣示主权。
邹繁花露出厌恶的表情:“都是你这样的人,让这个世界连低等级的繁衍都无法完成,你这样的人,妨碍了世界的大进步!”
苏骨被符咒捆着,冷声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这些术法,还有割礼的祭祀图腾,这些都不在你的涉及范围之内。”
“当然是有高人帮助,”邹繁花自豪的说:“是大人点拨了我,让我抛弃了低等的两性繁殖,自身繁殖,才是人类的最高文明!”
大人?
孙衍口中也有一个大人,但是临死都没能说出这个大人的名字,而邹繁花,也提到了自身繁殖,温舒怀疑这两个大人其实是一个人……
邹繁花捏着温舒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笑着说:“乖一点,很快就结束了,这香料的催情功效很强烈,你也不需要挣扎,配合我一次,只需要一次,我就能完成实验了。”
温舒使劲撇开下巴,但是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出了很多汗,根本没有力气,甚至连甩开邹繁花手的力气也没有。
“谁让你碰他?”
一个冰冷的嗓音从邹繁花背后响起。
“啊!!”邹繁花突然惨叫一声,他捏着温舒下巴的手,发出“咔吧”一声脆响,竟然被人直接掰断了,软塌塌的垂下来。
邹繁花惨叫着转过头去,这才意识到,刚才还无能为力被符咒束缚住的苏骨,竟然恢复了正常。
黑色的符咒,仿佛灰烬一样,四分五裂,苏骨只是双手轻轻一分,甚至不需要太用力,符咒简直不堪一击,如同儿戏。
苏骨一把捏碎邹繁花的手腕,将人一甩,扔在一边,连忙蹲下来检查温舒,说:“没事吧?”
温舒浑身发热,燥热的厉害,苏骨冰凉毫无体温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这令温舒仿佛一只小猫咪,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后知后觉紧紧抿住自己的嘴唇,不露出奇怪的声音。
“不!”邹繁花震惊的说:“这不可能……你不是……你不是……”
苏骨冷眼看着邹繁花,说:“区区一张符咒,便妄图困住本座么?你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其实在符咒捆住苏骨的一瞬间,温舒和苏骨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很有默契,谁也没有拆穿。
邹繁花以为苏骨和温舒是瓮中之鳖,所以肆无忌惮的将事情和盘托出。小姑娘是邹繁花杀的,也是邹繁花第一个割礼的试验品,但是很显然,邹繁花虽然有一定的医学知识,但她并不是正经的外科医生,所以小姑娘感染加化脓,死之前一定很痛苦吧,那份痛苦,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灵魂之中。
而乔诗诗,还有其他受害的女性,也都是邹繁花的杰作,邹繁花打着洗礼的旗号,强迫的给这些女性做了割礼手术,同样的,邹繁花根本不是外科医生,被害人即使被抢救下来,没有当场死亡,也会留下后遗症,疼痛和痛苦将伴随着她们的后半生。
邹繁花怒吼着:“不!!温舒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实验品!放开他,你这个变态!!变态!放开他,他是我的!”
苏骨冷眼看着发疯的邹繁花,他一句话也没说,突然低下头去,吻住了温舒的嘴唇,当着邹繁花的面。
“唔……”温舒没想到苏骨突然发疯,他浑身无力,软绵绵的靠着苏骨,仰着头,好像主动痴缠一般,在邹繁花的眼里,是那么缠绵。
“啊啊啊啊啊!!!”邹繁花惨叫起来:“不!!不!你们这些恶心的人!温舒是我的!是我繁殖的温床!”
温舒被苏骨吻得气喘吁吁,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苏骨结束了这一吻之后,冷冷的看和邹繁花,挑起唇角一笑,说:“你放心,温舒是我的,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寸皮肤,还有他的阳气,都是我的。”
“你这个变态!!”邹繁花失声大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妨碍人类进程的变态!人类需要进步,需要进化,否则终有一天,会迎来灭亡!!!你是在毁灭人类!”
苏骨的眼神越发冰冷,沙哑的说:“就是毁天灭地,温舒也是我的。”
温舒被吻的浑身无力,听到苏骨这么“中二”且露骨的话,心里又是吐槽,又是躁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温舒使劲喘了两口,说:“快……报警。”
“不能报警!”邹繁花说:“我没有做错!没有做错!不能报警!我还没有完成实验!!”
温舒说:“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为什么害怕报警?”
“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无知的人类!”邹繁花说:“伟大的事情,在黑暗之中,都是不被认可的,我是在为人类的进步做贡献,你们不懂的,不懂的,不能报警!不能!”
苏骨可不管这些,按照温舒说的话,立刻打电话报警,邹繁花惨叫连连,甚至想要逃跑,但是她根本不是苏骨的对手,几乎不堪一击。
警察很快就要来了,在楼上,甚至听到了警笛的声音,邹繁花一脸死灰,喃喃的说:“我在为人类做贡献……我是正确的,正确的……你们都不懂,只有……只有大人明白。”
苏骨说:“你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谁。”
“是谁?”邹繁花说起“大人”,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是神明啊!他是神明啊!就是他给我推荐的温舒,温舒是最好的温床,他将是人类文明的未来!”
苏骨追问:“他到底是谁。”
“是谁?”邹繁花笑起来:“是谁呢?我也不知道,他总是戴着黑色的斗篷,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从没看清楚过……”
“不过……”
警笛的声音更大了,警车的光芒,一下一下的晃在玻璃上,映照在邹繁花扭曲的脸面上。
邹繁花机械的转过头来,看向温舒,轻轻的说:“不过……大人说了,他会很快会和你见面,很快……”
警察冲了进来,控制住了邹繁花,同时来的还有很多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