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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为女求情(第1页)

萧玉瑶毁容的消息,如一阵阴风般迅速席卷了整个萧府。

赵茜柔听闻时,正在梳妆,手中的金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愣了一瞬,随即猛地站起身,连外裳都来不及披,便踉踉跄跄地往瑶光院奔去。

“瑶儿!我的瑶儿啊!”

她一进门,便见萧玉瑶整个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下的那双眼睛布满血丝,眼神阴鸷得吓人。

赵茜柔扑过去,颤抖的手想碰又不敢碰,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萧玉瑶冷冷地别过脸,声音嘶哑:“母亲不必假惺惺的,如今我这张脸毁了,您是不是也嫌我丢人了?”

“胡说!”赵茜柔厉声打断,随即又软下声音,“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嫌弃你?”

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府医,厉声道:“张大夫,我女儿的脸,到底还能不能治好?”

张府医额头冒汗,战战兢兢道:“夫人,大小姐的伤口溃烂太深,即便愈合,恐怕……恐怕也会留疤。”

赵茜柔闻言,身子一晃,险些晕过去。她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去请太医院的院判!花多少银子都行!”

府医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低头应是。

萧远道下朝回府,刚进门便听说了此事。他眉头紧锁,大步踏入瑶光院,一见萧玉瑶的模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瑶儿……”

萧玉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父亲……”

萧远道走近,仔细看了看她的伤,眉头越皱越紧:“这伤……怎么会突然溃烂?”

赵茜柔哭道:“老爷,瑶儿的脸是被毒药所害啊!”

“毒药?”萧远道脸色骤变,“谁这么大胆,敢在萧府下毒?”

府医连忙解释:“老爷,大小姐的伤口确实有中毒迹象,但查不出毒源,恐怕……”

萧远道沉着脸,半晌才叹道:“先治伤吧,其他的事,容后再查。”何况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惋惜,却并无太多愤怒。萧玉瑶听出来了,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她知道,父亲最在意的,从来都是萧家的颜面。如今她毁了容,日后议亲都成问题,父亲对她的期望,恐怕也到此为止了。

三日后,瑶光院内。当府医小心翼翼地揭下最后一块纱布时,屋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萧玉瑶的额头上,原本只有月牙大小的伤疤,现在扩散成了一块狰狞的黑痂,像条丑陋的蜈蚣趴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即使结成痂也还在不断渗出黄浊的脓水。

“大、大小姐……”府医的声音都在发抖,“这痂……不能强行揭去……”

萧玉瑶呆滞地望着铜镜,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她发疯似的抓向自己的脸,长长的指甲在黑痂上抓出几道血痕。

“大小姐不可啊!”众人慌忙上前阻拦。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一块染血的纱布飘落在地,上面粘着一小块淡绿色的膏体——正是当日被调包的“雪肌膏”。

从那天起萧玉瑶拒绝见任何人,连赵茜柔和萧玉环来探望都被拒之门外。瑶光院里终日回荡着她的哭骂声,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

自萧玉瑶毁容后,性情大变,整日阴沉着脸,稍有不顺心便拿院子里的丫鬟出气。

短短几日,瑶光院的下人几乎换了一茬——

翠柳因端茶时手抖,被罚跪在碎瓷片上两个时辰,膝盖血肉模糊;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药碗,被萧玉瑶用簪子划花了脸;更有甚者,也因一句“大小姐别难过”,被扇了十几个耳光,牙齿都打落了两颗。

整个瑶光院人心惶惶,下人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而翠柳,始终没有说出那日刘嬷嬷撞她的事。

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梦见翠浓——那个和她一起进府的丫头,曾经笑嘻嘻地跟她说过:“咱们做奴婢的,命如草芥,可有些债……迟早要还的。”

翠柳只能独自在被子里哭泣:翠浓已经解脱了,可是自己呢……

——

连日的阴雨让青石地面泛着湿冷的寒气,赵茜柔却浑然不觉。她跪在松鹤堂外的台阶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素白的裙裾早已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母亲!求您开恩啊!”她的嗓音已经嘶哑,却仍一声声地喊着,“瑶儿已经知错了,求您饶她这一回吧!”

廊下伺候的丫鬟们低着头不敢出声,只听得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衬得这哭声愈发凄厉。

周嬷嬷撑着伞出来,见状叹了口气:“夫人,老夫人说了不见,您这又是何苦?”

赵茜柔猛地抬头,发髻上的素银簪子滑落在地,溅起一小片水花:“嬷嬷,您再去通传一声,就说……就说我愿意交出中馈对牌!只要瑶儿能留在府里!”

周嬷嬷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萧老夫人要褫夺赵茜柔的管家权,可是因为萧远道从中求情,再加上萧玉瑶的事情,一直拖着没有处理。赵茜柔更是死死拿着中馈,不肯交出来。如今她这做法显然是要拿掌家权换女儿的前程!

松鹤堂内,沉香木佛珠被猛地拍在案几上。

“糊涂!”萧老夫人厉声喝道,“为了个孽障,连当家主母的体面都不要了?”

赵茜柔以额触地,眼泪混着雨水在青砖上洇开:“媳妇不敢要体面,只求母亲垂怜……瑶儿若去了家庙,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她突然膝行几步,颤抖的手抓住老夫人的裙角:“您知道的,家庙里那些姑子最是势利!瑶儿如今容貌有损,去了那里怕是连口热饭都……”话未说完已哽咽不能言。

萧老夫人低头看着这个素来精明的儿媳,此刻发丝散乱、满面泪痕的模样,忽然想起十几年前——赵茜柔刚嫁进来时,也曾这样跪着给她敬茶,那时候眼角眉梢都是鲜活的笑意。

佛龛里的观音像低眉垂目,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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