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巷还未从白镜禾上次动用禁军封街找人的各种传言中摆脱出来,不过短短几日,更为惊人的消息又席卷开来,摄政王竟动用兵符调兵寻人。上一回是寻一人,此番却是找两人,这等大动静,瞬间闹得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
白逸卿听闻此事,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决然提起朱笔,一道圣旨便匆匆拟就。这圣旨,是召摄政王白镜禾即刻进宫。
白镜禾本就因白逸卿私下与安相频繁往来而心生不满,此刻,又听闻他破天荒地私自下旨,要知道,白逸卿在亲政之前是无权独立用玺的,这道圣旨,明晃晃地带着责问之意,无疑是公然打她白镜禾的脸。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怒意,一把夺过宣旨人手中的圣旨,转身便大步迈向宣旨人骑的马,她利落地翻身上马,手中长鞭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骏马嘶鸣,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马蹄声急促,踏破京城的宁静,一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口,白镜禾稳稳坐在马上,握着金鞭的手指直直指向宫门守卫,声音冷厉,“开门!”守卫们看清来人是摄政王,心中一惊,哪敢有丝毫耽搁,忙不迭地打开宫门。白镜禾连马都未下,直接纵马奔入宫道。马蹄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震耳欲聋,似是她内心愤怒的宣泄。
而此时,在宫中御书房里的白逸卿听闻姑姑白镜禾手持鞭子,骑马闯入宫中的消息,吓得身形一颤,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安相,这下可如何是好?”安相站在一旁,神色镇定,不紧不慢地安抚道:“陛下乃是天子,她白镜禾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摄政王,陛下何须怕她?”白逸卿苦笑着摇头,“孤这皇位怎么来的,安相你心里明镜一般,孤哪来的底气与她对抗?天陵本就女子为尊,孤可不敢忤逆于她。”还没见到白镜禾的人,白逸卿自己便先怂了。
白镜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御书房内的气氛也愈紧张。白逸卿在殿内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安相虽然表面镇定,可眼中也隐隐有不安之色。
很快,白镜禾便到了御书房前。她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一扔,手持金鞭,大步踏入殿内。她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白逸卿和安相,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白镜禾站在大殿中央,身姿挺拔,周身散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她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白逸卿和安相,声音冷冽,“你二人现如今都不避讳了?”
白逸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安相迅挡在了身后。安相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拱手道:“摄政王,我安氏从玉嫁于王爷为侧妃,现如今人不见了,王爷是不是该给本相一个解释啊?”话语落地,他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先制人,将主动权稳稳握在了手里。
白镜禾冷笑一声,眼中的寒光更甚,“那安相让御医孙成鹤给本王王妃下毒的事,是不是也该给本王一个解释?”话到嘴边,她思前想后,还是将白逸卿在中间掺和的事儿咽了回去。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从小看着长大,血脉相连,留几分余地总是好的。
安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瞬即逝,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神情,道:“本相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陛下,摄政王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也不能血口喷人吧?还请陛下明鉴。”说着,他“扑通”一声直接转身朝白逸卿跪下,姿态卑微,言语间却满是挑拨。
白逸卿面露难色,眼神在白镜禾和安相之间来回游移,嗫嚅道:“姑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安相毕竟是当朝丞相,没有证据的事,不好乱说,再伤了老臣的心。”他声音不大,却似一记重锤,敲在白镜禾的心上。
“白逸卿!”白镜禾拔高了声调,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到底是站谁的?本王是你的亲姑姑,这个罪臣找御医给你姑父下毒,你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查明真相,而是替他求情?白逸卿,你现在让本王觉得,当初辅佐你登位称帝是个错误!”她越说越激动,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鞭梢在空中微微颤动,似是她难以抑制的怒火。可终究,她还是强忍着,缓缓放下了。
安相见状,以为白镜禾有所忌惮,胆子愈大了起来。他站起身,手指着白镜禾,满脸怒容地吼道:“白镜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这番话,你也太不把陛下放眼里了!”
白镜禾本就强压着怒火,此刻被安相这一激,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她舍不得打白逸卿,可对这个狼子野心的安相,却没有半分怜惜。只见她猛地扬起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安相的肩膀上。顿时,血溅厅堂,安相惨叫一声,捂着肩膀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皇族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臣子来插言!”白镜禾的声音响彻大殿,“安相,这些年本王不动你,不是因为动不得你,而是觉得有你在,朝堂之上,各方势力互相牵制,本王便能更省心。没想到,倒是养出了你的狼子野心来。白逸卿,你要是连忠臣与佞臣都分辨不出来,我看这个皇位,你不坐也罢!”
白逸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双腿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安相,又看看满脸怒容的白镜禾,心中懊悔不已。他深知自己刚才的话太让姑姑寒心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安相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心中却恨意滔天。“天陵现如今的陛下已是男子,那么女子为尊的制度就该废除!女子就是女子,应当安居内宅,生儿育女!”
白镜禾冷冷一笑,拖着金鞭走到安相跟前,“安相,你的脑子是什么时候坏的?你竟忘了天陵是为何女子为尊的?当年诸国来犯,你们男子面对强敌,四下逃散,溃不成军,若不是女子迎敌而上,英勇奋战,天陵早就没了!当年你为何被你家老夫人瞧不上?你可还记得?此时倒是叫得欢,当年怎就做了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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