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羊皮卷沉吟良久,楚尘眉头舒展计上心来,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楚辰从屋外找了一小块石片,用干土块在石片小心翼翼地从羊皮卷上抄下一个字,抄完之后,楚尘仔细感觉又不像,用手重新擦掉再写,直到十几次后,才满意的道:“这次不错,很像了。”
村里有一座小小的清舍,舍中住着本村的陈先生。这陈先生学识渊博,在村内颇有名气,人人见面都称之为陈先生,以至于本名无人知晓。每日陈先生会在小院内教几个孩童习字颂诗。
傍晚时分望着孩童们背着书袋回家去,楚辰的身影出现在清舍门前,轻轻叩响了门扉,轻声道:“陈先生,小的有事请教。”
不一会,陈先生身着一身青袍出现在大门口,五十岁左右,胡须微白,一看楚辰是一个孩童,道:“小友,找我何事?”
楚辰赶忙将石片程上前去,道:“我在山中偶然得到此字符,看着好玩,不知是何意。特来向先生请教。”
陈先生接过石片,目光在字符上审视良久,面上露出凝重之色。陈先生自负学富五车,此字似像非像,忙将楚辰让进院内,与一处石桌旁坐下。
院内颇为干净,墙角处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时不时飘香而来。
陈先生抱出一本书,一边翻一边对照,并轻声道:“此字或许是先古时期的字,又有不同。”
又翻了几本书后,道:“这个当是比先古时期更早的文字……”
楚辰问道:“是不是更早时期的字就不好辨认呢?”
“非也,字符变迁,皆是由繁化简,我朝文字以象形文字始,加以变化……”
望着不断推敲的陈先生,楚辰心道:“文字的出现竟然这么复杂有趣。”
月已西上枝头,陈先生依然兴致不减,好似是在把玩一件宝贝,不断推敲……,
陈夫人,四十多岁,一身粗布黑衣,提个灯笼挂在树上,道:“老头子,你不知道饿吗?”
“老夫意在反推古文,古人造字以形画之,后人逐渐简化,几代之后,久而久之,其后之人便不识前文,反推古文种种妙意不可言表。”
……
看了看认真静听的楚辰,道:“小友,可还有其他古文,多一些方便推敲,准确率更大一些。”
楚辰听闻,心中甚是高兴,道:“还有一些,小的明日摘抄过来。”天色已晚,楚辰遂拜别陈先生。
翌日,楚辰又跳着摘抄了八九个文字,于傍晚时分带给陈先生。陈先生望着古文就眼冒金光,不由得道:“古文越多,越好破解,小友可知其理?”
“小的愚钝,不知其中之理。”
“我朝文字,常用之字不过千数,古人造字之时字更少,所以古人所造之字多为常用字,如此下来便易从中找的规律,化繁为简易,化简为繁亦非难……”
陈先生一边推敲,一边自言自语,沉浸在其中,一旁的楚辰亦受感染,时不时的提出疑问……
羊皮卷上的上古文字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字,不重复的字有一百八十个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楚辰已将一百三十个字写给陈先生。
陈先生望着堆积如山的石片,轻捻胡须,上古文字的破解带来的愉悦是无法代替的。兴奋劲冷静下来之后,陈先生又感觉哪里不对,用手一拍脑袋,暗道:“这些文字已解,古文连起来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是楚辰将字拆了送我解字?”陈先生停止踱步,再次回望那片石片……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楚辰带着几片文字来找陈先生请教。陈先生拿着石片摩挲道:“小友,有一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