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拉德冲其中一个挤眉弄眼的,被路克斯看到了。
路克斯当即叫住他,“威拉德,你做什麽?”
“没什麽。”
“他不说,来,你来说说。”路克斯转向另一个尤其不情愿的。
那人硬着头皮道,“大人,我要是说了您别生气,这是威拉德叫我把这东西交给您。”
说着他把手里的书递了上来,那哪里是什麽书,是李凌一的公务手札。
神使大人因躲着路克斯,不肯跟他见面,所以拿给威拉德叫他转交。李凌一才写好不久,油墨的气息从书里传出。
路克斯随手翻动着手札,还能笑,“之前也送过一本给我,也不见得这麽失态。”
翻到了底,里面居然夹着一张纸。
打开一看,竟然是辞职信。
威拉德:“。。。。。。。。”
这就是他打死不肯自己来交的原因,这两人现在就把他们当传话筒一样,传得不好容易被迁怒。
“滚。”路克斯恼羞成怒,把辞职信撕碎。
他抓着那札记,脸上阴晴不定,最後还是往李凌一的住处去了。
“看什麽看。”威拉德训斥他们,“这不也没事儿吗?还不快点儿去准备热水。”
路克斯到的时候,李凌一正在打包行李,他本来也没什麽东西。
收拾行李的时候,那枚戒指正静静的躺在天鹅绒的盒子里。
他看到忍不住嘲讽的笑,笑自己也许是昏了头,笑自己蠢。其实路克斯有多到数不尽的珠宝,压根也不缺什麽。但是,这是他仅有的,认为最好的东西。
梵妮特不拿他当回事,路克斯也是别有目的。
他能怪谁?
难道去怪他的养父没有告诉他,这些人上人的傲慢?
父亲怎麽会知道他能令公主也高看一眼?
他随手把戒指丢紧了垃圾堆,不想再看一眼,那只能证明他的愚蠢。
“你要去哪里?”
路克斯看着他已经几乎收拾得干净的地方,目眦尽裂,一把抓住李凌一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输掉了赌约。”
“抱歉那只是个游戏。”
“游戏?”路克斯咀嚼着那个用词,突然笑了一声,“你是这麽觉得的?”
“你觉得你可以反悔是吗?”他又笑了一下,阴鸷在这张脸上尽情展现。
李凌一突然有点头晕,接着他感到心底涌现出一股柔情,让他痴痴的望着路克斯。
“原来祭祀那天你就。。。。。。”
“我只是舍不得一直这麽对你。”路克斯温柔的揽住他,舔了舔他的唇角,“你忘了吗?那之後你多高兴,也一点儿舍不得跟我作对?你也不过就是个奴隶,也值得还这麽多的心思。。。。。。”
他抱着李凌一四处张望了一下,“虽然这地方有点简陋。”
但是他急切的去亲吻自己这位不驯的奴隶,宣誓自己的权力。
那种来自神力的穿透,击穿了这个凡人的灵魂,把他拍打得神魂一震,几乎摇摇欲碎,席卷在这无边的浪潮中。
褪去了神使的身份,还有凡间一切,有关梵妮特的爱,还有魔法的爱都已远去。
只留下一副被欢愉和痛浸透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