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已经吃完面前这盆菜,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她这些鸢在章瑜学院攒的钱。
她想起方才盛砚珩说的话,要和孟微晴好好相处,可她早就想好了,要买张飞机票离开这里,离开盛砚珩。
她数了数,发现只够买一张九天后的低价航班机票。
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击了购买。
出票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缓缓流出泪来,像是解脱,又像是绝望。
洗漱完后,她如以往在章瑜学院一般,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不知是不是今天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刚闭眼,脑海里便不断浮现出盛砚珩的脸。
那日,他的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阮鸢,你罔顾人伦,荒唐至极,竟然连叔叔也敢肖想?”
过往在脑海中交相辉映,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门打开了。
有人走进来,皱着眉说道:“怎么睡这么早?你忘了喝牛奶。”
阮鸢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地坐起身。
她忘了自己已经回家了,还以为仍在章瑜学院。
在那里,只要有男人进她的房间,她必须立马解开男人皮带伺候他,哪怕是生理期,也必须跪着吃下他们那肮脏的东西,说“感谢恩赐”。
但凡每个步骤拖慢点,就会生不如死。
于是,她连忙扑过去跪在地上,一边解着男人皮带一边哭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马上伺候。”
眼看皮带要解开的那一瞬,灯光全部打开。
她泪眼朦胧的看见盛砚珩端着牛奶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阮鸢,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