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古刹呢。
谢桑桑收回目光,看向那摆满牌位的里头,随后一眼就看到了第二排阿嬷的牌位——
许婉宁之位,1950年——2017年。
牌位很新,上面没有一点灰尘。
她拿着赵德海递过来的长香,点燃后朝着牌位鞠了三躬,小心翼翼插上长香以后,目光又被第一排的一个牌位吸引。
许今朝之位,1980年1月17——2004年2月24。
“这位是老爷和夫人的独生女,按照辈分她是小小姐您的表姑。小姐很有才华,可惜——”赵德海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似乎是想到些什么,便生生住了嘴。
许今朝……
听周叔说过,是他侄子周晏清的女朋友。
两个人一前一后死在零几年,都是大好的年华。
谢桑桑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些好奇,等走出祠堂后小声问:“赵伯,我表姑为什么那么年轻就——”
赵德海叹了口气:“自从他妹妹走失以后,老爷便一直活在自责当中。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要去港岛游玩,大小姐就不会下落不明。”
自那以后这件事就成了许建业的心病。
于是十多年后老爷结婚有了小姐,便开始对她严加管教,不允许其出门半步,生怕她也步入自己妹妹的后尘。
而这也导致小姐患上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打小失语不能说话,但一直乖乖听着老爷的话认真学习。
小姐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笑容。
直到周家那小子出现。
那一年……小姐做出了最叛逆的举动。
老爷气得和她断绝关系,但又因为担心,一直让人暗中保护小姐。
可惜……
谢桑桑抿了抿唇。
怎么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病在身上啊。
赵德海叹了一阵气,低头看了看时间:“哟,饭点儿了,忙忘了。小小姐您应该饿了吧,我这就去安排他们准备午饭。”
一顿午饭吃下来,谢桑桑想和陈港生商量一下回港岛的事儿,却又被许建业喊到了他的院子里。
“舅公,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谢桑桑站在老人面前,有些拘谨地看着他。
“不要紧张。我们是亲人。”
许建业艰难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赵德海,赵德海会意,递给许今朝一本合同——
“小小姐,您看一下。”
谢桑桑接过来打开一看,上头醒目的遗嘱和财产继承让她瞬间一愣。
仔细看完一遍后,谢桑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许家是书香世家,熬过百年混乱,以庞大的基底在改革后跟随步伐,赚得盆满钵满,光是流动产就有千亿,更别提那些不动产了——
而这些……
许建业居然立遗嘱,等他百年后要自己全部继承?!
啊?!
“舅公,这……”
“我老许家这一房,现在就剩下你一个。按规矩继承者看长幼不分男女,所以这本就该是你的。”许建业慢吞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