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云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挽秦竟然这么厉害,以前在司门小学的时候,叶挽秦的成绩比叶婉云好,但是也没有这般的突出,即便叶挽秦去了四姚一中,那也是考进去的,而不是保送的,所以在叶婉云的心中,叶挽秦是个好学生,但是也只是中上而已。
事实上,叶婉云想的没错,前世的叶挽秦的确成绩就是中上,而如今的叶挽秦是融合了35世纪的知识,所以才能轻松驾驭如今的知识,这是她付出了一世努力后融合两世的记忆才有的结果。
叶婉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对于叶挽秦能够有这样的成绩,心中多了几分嫉妒。
明明是双胞胎姐妹,她们长的就算不算十分,外貌上也有九分相似,偶尔叶婉云装一下,还真能装出叶挽秦的样子来,前世,她就凭借这样的骗了不少人,从而以未亡人的身份继承了墨骏辰的遗产。
而这一世,叶挽秦一来暑假期间没有回来去叶平家打工,而是自己找了护工,二来重生回来的叶挽秦格局,眼界都跟叶婉云不同,就算本来有九分相似,如今的气质加成也只剩下六分了。
叶挽秦去了四姚一中后,叶婉云很少跟叶挽秦联系。
曾经有专家说过,双胞胎要么是心灵相通的好兄弟好姐妹,要么就是相互针对的绝对仇人。
叶婉云和叶挽秦明显就是仇人的一种。
这天傍晚,才放学,还没到吃完饭的时候,叶婉云百无聊赖地在五中门口晃悠,手机屏幕散发的冷光映在她脸上,照亮了她那化得有些浓艳的妆容。突然,学校宣传栏的一则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得她瞬间愣在原地——“热烈祝贺四姚一中叶挽秦同学荣获明州市数学竞赛第一名”。
叶婉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怎么也无法接受,那个和自己同卵孪生,本该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妹妹,竟然取得了如此耀眼的成绩。在她的记忆里,小学时叶挽秦成绩虽好,但也不过比自己略胜一筹。后来叶挽秦考上四姚一中,而自己却只能靠父亲交资助费进五中,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她心里。
如今,叶挽秦又在数学竞赛中拔得头筹,这让叶婉云嫉妒得几乎发狂。
“一定是同名同姓!怎么可能是她……”叶婉云一边在心里疯狂否定,一边火急火燎地拿出手机,向同学打听消息。当确定获奖的就是叶挽秦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脑门。连晚饭都不吃,更加顾不上夜自修了,叶婉云就匆匆跑到班主任那里,谎称家里有急事,连书包都没拿,便冲出了学校。
叶家的老房子在小镇的边缘,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花草混合的气息。郑玉莲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抬头就看到叶婉云满脸怒容地冲了进来。
“婉云,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出什么事了?”郑玉莲放下手中的菜,一脸担忧地问道。
叶婉云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微微有点坡跟的鞋子在地板上硬生生给她踩出了刺耳的声响:“妈,爸呢?”
“在菜地浇水呢,估计快回来了。”郑玉莲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知道,叶婉云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叶龙哼着小曲,扛着锄头走进家门。他刚在井边洗完脚,就看到叶婉云黑着脸坐在客厅里。
“你不在学校好好上学,跑回来干什么?我给你交的资助费,可不是让你用来浪费的!”叶龙一边擦着脚,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叶婉云“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叶龙面前:“爸,我听到一个消息,实在坐不住了才回来的。”
“什么消息?”叶龙皱了皱眉头,心想能让叶婉云连课都不上跑回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爸,你知道吗?叶挽秦参加了数学竞赛!”叶婉云的声音尖锐又带着一丝不甘。
“学习上的事,她向来不跟我们说。”叶龙满不在乎地说道。事实上,从叶挽秦上初中开始,除了学杂费,叶龙几乎没给过她什么生活费。叶挽秦也很懂事,从不向家里伸手要钱,这让叶龙乐得轻松,同时也对女儿的学习情况不闻不问。
“不光参加了比赛,她还得了明州市第一名,这可是有不少奖金呢!”叶婉云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在她看来,叶挽秦的奖金就应该是自己的,凭什么妹妹能拥有这一切,而自己却只能在五中混日子。
叶龙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他虽然是个学渣,但也知道数学竞赛的含金量。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开始盘算起来。
“这奖金多吗?”叶龙故作镇定地问道。
“不清楚,但四姚一中是咱们这儿最好的中学,叶挽秦又是明州第一名,奖金肯定不少。”叶婉云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爸,让叶挽秦把钱拿回来,给我换个手机。我现在这部,都用了一年了,太卡了。”
叶龙斜睨了一眼叶婉云,眼中满是嫌弃:“给你交学费,是让你好好学习的,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再说了,你去年刚换的水果最新款,能卡什么,就算你爸我是高中毕业,也知道水果机的功能。现在又要换,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叶婉云被父亲这么一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跺了跺脚,撒娇道:“爸,叶挽秦拿了那么多奖金,给我换个手机怎么了?她可是我亲妹妹!”
“不行!”叶龙斩钉截铁地说道,“小秦现在上高中,我都没出过一分钱,怎么好意思要她的奖金?你呀,别整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赶紧回学校好好学习。要是你能像小秦一样争气,我也不用操这么多心。”这语气显得有点义正严词的样子,只是无人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