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师兄。”庞云虎有理有据地说:“根据我们的观察以及上届师兄师姐们提供的经验,几位老师向来拖延成性,习惯提前至少一个月准备考题。”
“如今只剩四日,想必是不够时间的。因此,有人猜测,老师很可能翻看了师兄的笔记,大喜过望,直接把师兄划出来的范围拿来出题了。”庞云虎道。
江琰:“……”
好难评价的操作。
庞云虎道:“其他同门都在抓紧时间誊抄并背诵,我因为有师兄开过小灶,所以得以抽空前来报备一声……咳,说到这儿,还未多谢师兄。”
庞云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憨。
“自己人,不必客气。”
江琰委婉打听八卦:“你与范扬师兄——”
庞云虎:“我们成亲之时,必会给你发喜帖与喜糖。还让你坐主桌,如何?”
江琰:“……”
江琰欲言又止。
可是,范扬没打算跟你成亲啊。
哪怕以江琰的情商,他都知道这句话若是说出口,必定会发生点什么不妙的事。
算了。
还是不提了。
江琰咽下想说的话,由衷地、真诚地祝福道:“祝你心愿成真,一切顺利。”
庞云虎喜气洋洋地:“那便借师兄的吉言了!”
“……好说,好说。”
江琰目送庞云虎离开,满眼同情。
关于考卷,江琰本以为大家是胡乱猜测的,没想到竟被说中了。
考场上,没人能懂江琰看见卷子那一刻的复杂心情。
实在太眼熟了啊。
这一字一句,都可以在他的笔记上找到痕迹。
没想到他随手帮一帮同窗,笔记竟成了考题!
就很离谱。
江琰无语地翻看卷子,无语地考完试。
他是第一个交卷的。
这很正常。
作为出题参考,本人当然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更别提他本身就对所有知识了如指掌,不仅能倒背如流,还能举一反三。
一众弟子欢欢喜喜地考完试,事后还对江琰再三道谢。
五蕴道人正巧路过,同样说了句“多谢”。
江琰:“……”
心情就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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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要过年了。
自从学末测试一过,整个合欢宗浓厚的学术氛围眨眼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原本看书的地方又打起了牌,晚睡晚起的弟子再度缩回被窝里,发出咸鱼的舒适一叹。
小树林中,要么是弟子在谈情说爱,要么是无辜路过并不想偷听的江琰正在练剑。
“……”
那边的情侣,不要再亲了啊!
江琰受不了,他只是想普普通通练个剑。
听力太好也是一种折磨。
旁人听不见他练剑,但他听得到情侣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