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媒体们面对陆麟山的反应,就像是一群狼看到肥肉。
他们疯狂的采访陆麟山,刺耳的嗓音都让他的表情失控。
“陆先生从今天开始,您就不是云恒集团的总裁了是吗?”
“您说这位陆女士是你的女儿,但是她说跟您没有父女关系是怎么回事呢?”
“您邀请我们今天过来采访,是事先得知了什么消息呢,您对于偷税这件事怎么解释,外面的警车正要把您带走吗?”
陆麟山的脸色恍惚僵硬,他的目光一寸寸落得陆初然身上,再围绕着脸色平静的股东们的身上。
他的面部肌肉抽搐抖动,像是知道了什么事实。
“你们早就知道陆初然会抢走云恒,你们早就知道我今天会出事是不是?!”
陆麟山痛恨的龇牙欲裂,他的眼里满是红血丝,遭受了最崩溃的重创。
股东们面无表情,“陆总,您棋差一着,连股份被蚕食都不知道,胜者王败者寇,您今天有这样的下场不冤枉。”
陆麟山在云恒一向自信,嚣张跋扈惯了,股东们对他的独权也早就心生怨念。
而且,他们在知道陆初然太子爷的身份后,谁会那么傻还不投靠臣服她?
陆麟山暴怒。
他的脖颈上都是粗狞的青筋,将周围的媒体们都吼得四散一边。
陆麟山完全不信他会被看不起的陆初然,给逼到了这个份上,他在陆家明明才是掌控子女人生的父权啊!
不可能的,陆初然不可能这么厉害的……
陆麟山崩溃的捂着头,那双眼睛也阴狠的吓人,他看着陆初然像是恨不得将这个逆女弄死。
陆初然欣赏着陆麟山的痛苦疯癫的表情,她的内心对于陆家多年的恨意这一刻释放。
她只手遮天的父亲,您也有这一天啊。
可是,陆初然还是觉得代替不了,陆麟山现在的崩溃发疯,也代替不了在医院临死前孤独病床上的母亲。
陆麟山身上的罪孽太多了,他根本就还不清!
!
陆初然的声音冷淡清晰,“如果你不想偷税被判的太重,就该将手上剩下的股份抛售出来,否则……云恒会追究起诉你到底,你这些年的假账可都在我的手上。”
比起失去云恒集团更加打击的是,陆麟山会面临法务的惩罚会被执行牢狱。
他死死的看向了赵丰文,呼吸急促狰狞,“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真就不怕自已的妻儿……”
“你还想用赵秘书的家庭拿捏他?!”
顾铭耀双手抱胸,他嘴角还带着点青紫,说话起来有点疼。
不过,陆初然邀请他们过来,这个逼必须装起来。
“那对妻儿我们早就保护出来了,你私自监禁属下家庭的人生自由,这条罪足够你追加七年的牢!”
看着顾铭耀冷酷的神情,陆麟山再次失去了底盘,他这一次没了翻身机会。
赵丰文心头大患落下,他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顾铭耀他们抬起下颌,冷酷利落的表示,小事一桩。
陆麟山忽然发出了大笑,他的表情却是抓狂的,他在无数人的面前颤抖,歇斯底里的大笑。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碎,此时的陆麟山陷入了绝境。
陆初然漠然的注视着陆麟山,看着顾铭耀他们将陆麟山拖动起来。
他们要将陆麟山交给外面的警车。
这个自私自利一辈子的中年男人,他的笑声到了嘶哑然后面色呆滞。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陆初然的身前,终于知道恐慌绝望,不顾一切的恳求,“初然,我是你爸爸啊,我是你亲生爸爸,你不能让我去坐牢啊,这个云恒集团都可以交给你,求你不要这么绝情害死爸爸啊!”
陆初然看着陆麟山跪着求饶,她知道他厚脸皮的劣根性,他根本就不会觉得是自已错了。
陆麟山只是知道怕了,他惊惧着陆初然的手段,崩溃狼狈的跪在地上。
他仰着头对陆初然露出讨好的面孔,声音沙哑颤抖着哀求,“爸爸错了,爸爸真的知道错了,初然你放过爸爸,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你害我母亲躺在医院绝望孤独的惨死,压迫我在陆家这么多年控制我的自由,我巴不得你去死又怎么会放过你?”
陆初然毫无动容的冲陆麟山扬起唇,“陆麟山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