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纳的话,顿时在一众工人中引起了共鸣,人群瞬间变得吵嚷起来,都希望塔露拉能给一个明确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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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正好,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和在座的诸位说明一下情况,让你们明白我为何会做这个决定。”
“今年春初的时候,莱塔尼亚的前朝残党在斯城制造恐怖袭击之事,想必在座诸位都了解其情况。
可不知诸位是否还记得,在十九区的那场战斗之前,核心城也曾遭遇过另一次恐怖袭击呢?”
比起十九区的那场大战,核心城那次事件基本是靠艾丽丝和三名内卫单独摆平的,闹出的动静不大,极少有人记得这件事情,但终归还是有几个人能想到这事的。
“公爵大人说的,是二月份的那起‘教堂袭击案’吗?”
突然,一名记者钻了进来,举起话筒,向塔露拉询问道:
在记者的带头下,场中许多工人也是恍然大悟——没记住不代表没听说过,他们至少还是知晓这起案件的存在的。
随后,塔露拉便顺着记者的话,将这起案件的更多内幕公布了出来——包括其中霍普拉斯以一些感染者工人作为‘施术媒介’,试图引动那起足以破灭核心城的可怕术式的内容。
说到这里,塔露拉话锋一转,表示他并非担心斯城的感染者工人与境外势力狼狈为奸。
而是对敌人这种直接操纵感染者人体的诡异源石技艺做了说明——这种源石技艺,是需要经过成百上千次的‘人体试验’,才能逐渐完善的邪恶技法。
而这些‘人体试验’的素材,相当一部分,就来源于乌萨斯。
塔露拉这话不可不是无的放矢——刚来斯城的时候,她就曾对斯城那些干过人口贩卖生意的帮派进行过数次清剿,手中握着不少人口贩卖的证据。
而莱塔尼亚那边,所谓‘感染者人体试验’的证据则由乌勒尔提供——这种资料在内卫组织内部的保密等级很低,乌勒尔还是提供得起的。
趁着这个机会,塔露拉将这些证据公开出来,进而引出了她执行此次清查的理由——坚决打击斯城的人口贩卖案件,不仅是为了斯城公民的生命安全,同时也是为了断掉这些境外恐怖势力的‘货源’,防止对方再以相同的方式于斯城中发动恐袭案件。
甚至,塔露拉最后还强调,圣骏堡方面也对此事抱有极高的关注度,容不得半点马虎敷衍,希望所有人都能严肃对待。
给森纳交代好了事情,塔露拉面带笑容离去,而森纳此时只觉得如坠冰窟。
塔露拉这一系列操作,说到底就是在原本‘完善工人档案’的基础上再加了一些杂项而已。
让森纳将所有‘出境’工人的情况详细汇报上来,不允许任何隐瞒或是敷衍,自然就免不了要追究那些被卖出去的孤单感染者的情况。
只要能推到这一环,不管是森纳真的‘如实相告’,还是说隐瞒人数,或是伪造意外死亡证明。
塔露拉后续都有对应的方法来做应对,最终将这个‘为莱塔尼亚提供感染者素材,危害乌萨斯国家安全’的罪名,扣到对方头上去。
至此为止,后面不管森纳认不认罪,斯城的审判机关能否‘核实证据’,给这个该死的人贩子判处死刑都不重要了——因为塔露拉已经给乌勒尔的出手提供了充分的理由。
在这个莱塔尼亚的前朝余孽刚刚袭击过斯城的敏感节点上,只要森纳在任何与莱塔尼亚有关的非法案件中有了嫌疑,都可以成为内卫杀人的充足理由,事后不可能给乌勒尔招来任何麻烦的。
这一番谋划之后,森纳已经算是一个‘期货死人’了。
不过森纳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在苦恼自己该怎么编造那些被贩卖的感染者工人的信息和死因,又该怎么应付塔露拉可能的刁难——他现在可是在塔露拉对立面的,他不相信塔露拉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整一整自己。
那名记者在得到塔露拉的许可后,打算将今天的采访和录像拿去,搞一份‘大新闻’出来。
人才市场‘偶遇’森纳,完成了相关谋划的塔露拉也是心情大好,几乎是哼着小区从十九区离开,回到了自己在核心城的市政厅之中。
转上市政厅的三楼,听到记者接待处中传出熟悉的争执谩骂声来,塔露拉心中的愉悦便随之荡然无存,转而变得头痛起来。
只见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几乎是以‘逃跑’的姿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记者接待处的房间里,列夫子爵此时正和那个圣骏堡来的记者,吵得面红耳赤。
自从这名记者来到斯科沃伦茨克,展开对塔露拉的‘舆论’攻势之后,每次这名记者来到市政厅‘上访’的时候,基本都是列夫子爵负责接待他,讨论政事,回答问题,然后最后又演变成争吵,进而不欢而散。
哦,你问为什么不是塔露拉来接待?前几次的确都是她在接待,但和这名记者聊过两次后,塔露拉就被这个‘猛人’给击溃,失去了与之交谈解释的心思,开始以逃避的心态应付对方了。
当然,塔露拉这种行为也不是单纯逃避——她一个市长兼封地公爵,手头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一个小小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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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经过一开始的两次交谈,塔露拉就意识到,她和这名记者之间的矛盾,属于将军书中所说的‘结构性矛盾’,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
在乌萨斯和斯城的工业架构和国家体制没有做出改变之前,这种矛盾就是不可调和的。
只是相较于塔露拉的‘无力应付’,记者的精力和空闲显然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