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歪了下。
“……”
沈临故作镇定,单脚跳了过来,但面色已经惨白。
因为扭的是才好没多久的伤脚。
陆屿廷:“疼么?”
“不疼。”倒是好面子得很。
陆屿廷平和地扫了他一眼,“那跳回车上。”
QAQ。
*
沈云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跳楼?”
他几乎面色都变了,但刚要出门,身旁的秘书就道,“沈总说不必要去送了,让您上去一趟。”
氛围又变得死寂了起来。
管家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起身很有礼节地告退,顺便还客套了下,“小沈年纪还小,今年也就十九岁,想来也是冲动之举,陆家会照顾好他的。”
“云霄少爷不必担心。”
沈云霄只是抬眼看了过来,一字一句道,“送客。”
随即转身离去了。
管家出了沈家就来到了车前,面色维持稳定,但还是弯腰敲了下车门。
“少爷?”
车窗徐徐降下,冒出来沈临的脑袋,他眼睛亮亮的,“林叔!”
今天天气格外阴,外面有丝丝的雨线,一片潮意。
“关上。”
沈临蹙了蹙眉毛,心道这人怎么没有眼见,但还是说,“林叔你快上来。”
他不由得探头往外看。
管家微微皱眉,挡住了飘着的雨。
沈临脚被一拉,疼了下,转头就被拽了回去。
管家认为应当没有大事,转而走向驾驶位,驱离了如烟园。
二楼的那件卧室还在亮着灯。
窗户大开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气。
沈仲山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枚纯手工雪茄,看了自己站着的儿子。
问,“说说看,得到了什么信息。”
沈云霄脊背有些僵,但还是说,“陆家未如约悔婚,反倒是将宁安的学籍恢复,应当是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沈仲山老化的脸藏在烟云之中,看不真切。
“宁安和容明征有长达十多年的接触,不排除陆家想要从中得到些什么信息。”
“再者恐怕是为了要挟沈家……”
话还没说完,沈仲山就笑了,声音带着胸腔一起振动,带着一种嘲笑的意味。
他将烟灰抖落在刚写好的书法之上,滚烫的温度将纸张烫出来一个洞来。
沈仲山并不在意。
“他能威胁到沈家?”沈仲山觉得可笑,“云霄,你是昏了头。”
书房里很是安静。
沈仲山只是慢条斯理地说,“他只是个工具而已,不必费心。”
“陆慎那个老狐狸选了最恶心的对象刺激他儿子,甚至把容家也带上去,无非是让他儿子顺从他的基础上,再彻底给他树敌,让他离不开榕城。”
“宁安啊……这个时候应该不存在才对。”沈仲山有些喃喃自语。
沈云霄唇缝抿得很直,刚想开口,沈仲山就看了过来,“你最近怎么回事?倒是管起他来了。”
“安安空长一张脸,惯会骗人,别不是把你也给蛊惑了?”
语调有几分调笑之意,但却藏着冷冽的试探。
沈云霄微微垂下眼皮,一字一句道,“我是怕他在陆家丢人,多说了几句。”
沈仲山只是抬眸看了他一下,笑道,“安安不需要管教,多磕碰磕碰也是好的,吃到苦头了,就会来求你了,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