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不要着急,或许三殿下有办法。”
朝中纷乱,梁奕一边儿要处理朝中事务,还要暗地里看着丞相的动作。他懒得在朝堂上跟那群人啰嗦,于是罢朝了多日。
外面的流言满天飞,往日最喜欢出去溜达的叶孤云都不再出去了。和孙英一起在书房看账本。
“闷死了。”叶孤云倚在书房的架子上往外看,懒懒的说:“云玮到底什麽时候动手啊?他到底有没有把握啊?实在不行我直接去他家把他宰了行不行?”
孙英笑了笑:“你急什麽?难道当年在湖州你还没打够吗?听说你当时很是威风啊。”
“这可不一样。”叶孤云抱臂,笑着说:“这一回我和梁奕等了很久了。”
云玮想要陶程带兵造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陶程年纪尚轻,一时间无法服衆。于是云玮才散播了这个谣言,以动摇军心。
如今西郊大营中皆在流传大学士公报私仇,诬陷王将军贪墨军饷。实则颠倒黑白,一直扣押军饷。
时机成熟之时,文罡偷偷传信给梁奕。
“三日後子时动手,请三殿下和太子殿下做好准备。”梁奕和叶孤云对视一眼。叶孤云道:“放心,我就和秦关打好招呼了。若一旦皇城出事,他们会立即赶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日後子时,梁奕和叶孤云进宫。孙英仍在三皇子府。王雍,郭海正等人一早收到消息,就连王庞的夫人都被陶程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当晚,禁军照旧巡逻。忽然西郊大营的兵围了皇城。城墙上的战鼓敲响的时候,皇宫传来了令人胆寒的急报。
“回殿下,丞相造反了!”
“什麽?”梁宴猛地起身,道:“你先下去!郑森,将宫女太监全都带到御花园西侧的宫内躲起来。另外,三哥呢?”
“三殿下在苏夫人宫内看陛下。”郑森道:“我先送殿下您去後宫。”
“我自己去,你先去通知各宫宫人。尤其是後宫。”
叶孤云守在门外,苏婉的寝宫关着门。
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脸上没什麽血色。王允不在,皇帝颤颤巍巍的问道:“王允呢?”
“父皇找王公公有什麽事吗?”梁奕笑着问。
“拟旨,传位于太子,苏婉封苏妃……陪丶陪葬!”
皇帝说的虽然有气无力,但却很清晰。苏婉忽然大笑:“哈哈哈哈……”
皇帝不解,偏头看她:“婉儿……你,可愿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哼!”苏婉冷哼一声:“我的好陛下,你可真是狠心啊。你死了要我来给你陪葬。我呸!”
见皇帝愣住,苏婉回头牵起皇後的手,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云玮起兵造反,现在恐怕马上就要打到皇宫门口了。但他只是个蠢货,自以为是而已。”
苏婉靠近皇帝,有些讥讽的问:“你知道你是怎麽得这病的吗?是我和姐姐每天给你送茶,天天给你下药啊。下了一个多月呢,都累了。”
皇帝双目圆睁,没想到前几天还对他百依百顺的苏婉,现在忽然变了脸。
“你……咳咳!”皇帝指着苏婉,眼前阵阵发黑。
“别怪她。”梁奕笑着说:“陛下不如想想,您不让她对外接触,她是从哪儿得到了没有解药的毒呢?”
梁奕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盯着皇帝的眼睛近乎冰冷。在皇帝擡起手指着他之前,他起身光明正大的说道:“没错,药是我给皇後娘娘还有苏夫人的。”
“为什麽吗?”梁奕看出他的疑惑,替他问了出来。
“因为你该死。当年是谁非要我生下皇子又不让我见他。是谁将我强硬的接入宫内,答应我不册封又反悔。你知道你说出苏妃二字的时候我有多恶心吗?”苏婉要紧牙关指着皇帝。
“还有姐姐……都怪你!你偏宠信云玮,他後院女人无数害人不浅。如果不是姐姐顶替了真正的云亭她恐怕早就被云玮卖了!”
苏婉指着皇帝,好像又诉不清的苦。
梁奕没说什麽,他只是拿出了那条吊坠。那是曾经在母妃牌位旁边的吊坠。
“湖州回京後,我不仅仅找到了云玮残害忠良的证据。我还找到了母妃的死因。是你害死了母妃,你认不认?”
三个人此时如同索命的鬼差围在皇帝床前,恨不得让他立刻偿命。云玮造反,宠妃皇後全都要他死,皇帝想要说什麽,但张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
梁奕笑了笑:“是不是很想让人来救你?我母妃,还有死去的宫女。我的老师……你昏庸,你任用云玮这种狗官,任由他欺压别人。你怀疑自己不是皇後所生,你就大型兵戈!”
梁奕指着皇帝,道:“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