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徵摇头,他凝视窗外瓢泼的风雨,喃喃道,“总觉得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
他不知道。
朱衣不言。
李徵话峰一转,对朱衣吩咐,“无论如何一定要撬开那女刺客的口。”
抓到的刺客死了一个。
死的时候服用化尸粉,连骨头渣都不留一个。
这活捉的一个行动慢了,才有今日下场。
这场刺杀策划已久,李徵不免联想到他幼年遇到的那拨刺客。
是否同一组织?
到底是什么人?
当年之事卫琴与东宫毫无头绪,而今这一场刺杀与当年如出一辙。
所有人都在盯着那女刺客开口。
女刺客倒是个硬骨头,人们扒开她的衣服,只看到血肉模糊的背脊。
是她自己不慎跌进炭盆中烧伤。
宫中早已往诏狱加派人手。
或许再过几日,便能从她口中撬出东西。
朱衣道,“臣尽力而为,若办事不力,还请陛下多加人手。”
李徵目光落在窗外雨幕上,“这雨太大,下的人心烦。”
朱衣在心中回答道,陛下,是您的心乱了。
泼天的雨幕中,锦衣侯府的马车往潼关方向而行。
章珩心知温蓝闲云野鹤的性子,生怕温蓝一去不返,得了信便暗中跟去。
温蓝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走带着一条尾巴。
章珩也没有想到,他后面还有一条尾巴。
周旖东这些日子派人盯着锦衣侯府。
他认为救走章璎的是章珩。
毕竟章珩与章璎曾经是兄弟,若说见了落魄的兄长生出恻隐之心也不是不能。
除了章家人,谁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能力,有这样的动机?
果然没过了多久,章珩便离开侯府。
也许跟着章珩会有章璎的线索。
王梓行动不便,周旖东一路跟着章珩。
他告诉自己找到章璎是为了避免事迹暴露之后来自朝廷的怪罪,心底深处却藏着一个致命的问题。
派别人去就可以。
一个朝廷钦犯,如何值得你雨夜奔袭?
大雨过后,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