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回头再聊吧,这事儿一言难尽!”何大清脸上满是苦涩。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亲儿子举报的吧?
这可太丢人了!
‘这个小兔崽子,亏老子临走前还给他安排工作,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这么对老子!?’
何大清回想起自己这些天受的罪,越想越憋闷,今天必须找他的好大儿要一个说法!
阎埠贵见状也没再接话。
但他很快想到,这个点轧钢厂还没下班,要是有人通知何雨柱,他老爹回来了,何家人要面儿,回头肯定能捞不少好处。
“解成!你赶紧跑一趟轧钢厂,就和门卫说,何大清回来了!”阎埠贵吩咐道。
阎解成听他这么说,也知道能得好处,当即就出了门。
“对了!别忘了再跑一趟红星中学!还有雨水那丫头呢!”
“知道了!”收到阎解成的应答,阎埠贵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继续埋头浇花。
何大清进了四合院大门,又过垂花门,再进穿堂,很快就来到了中院。
看着面前熟悉的正房和小耳房,何大清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是六年多的光阴。
记得他和白寡妇离开的那天,雨水才六岁,脑袋也就到他腰上。
按时间算,雨水现在快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长多高了。
这么多年都不给他回信,想来应该还是在埋怨他突然离开吧。
何大清想起小时候雨水肉嘟嘟的粘人模样,脸上不禁带上了浓浓的愧疚之色。
白寡妇看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内心不由再度担忧起来。
万一何大清不和她回保定了,那可就麻烦了!
“当家的,赶紧处理了这事儿吧!咱儿子还在保定等着咱回去呢!”白寡妇茶里茶气的督促道。
“这都还没进门呢,你催啥催!?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保定我们肯定要回的,但在这之前,先把我闺女和儿子的事处理好了再说!”何大清不耐烦道。
作为家里唯一挣钱的男人,何大清在白家的地位显然是说一不二的。
白寡妇得了何大清的保证,心下稍安,也不再出言打扰。
吱嘎!!!
正屋房门打开,何大清率先走了进去。
两名公安见状,也没有出言阻止,毕竟这是人家自己家。
遗弃罪到底定不定,怎么定,还得等何大清的一双儿女回来以后,两拨人坐下来好好掰扯掰扯才行。
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耐心等待。
屋里的陈设和他当年离开时没有太多区别,但很快他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自己和前妻居住过的卧室,沉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一看就知道这里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
而在堂屋的东侧,却安放着一张新床。
上面铺着快霉的床单,还有几乎包浆的棉被和枕头,从随处散落的臭袜子和脏衣服来看,这绝对就是他那好大儿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