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惹嫂子生气了?”常东玦纠正道:“嫂子脾气那么好,你还惹他生气了?”
庄朔忽略常东玦的问题,只关心一件事:“教我哄人。”
常东玦侧头看窗外,疑惑道:“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怎么你还问起哄人的事了?”
庄朔忍不住了,抓起酒杯朝对面扔去:“少废话。”
常东玦抓住酒杯,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都不给庄朔面子:“长明,你也有今天啊。”
庄朔脸色不变,催促道:“回答。”
常东玦当没听到庄朔的话,笑够了才正经下来:“让我帮忙想法,长明你也得先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啊。”
“长明,你怎么惹到嫂子了?”
这话并不好回答,或者说是不能说,所以听完常东玦的话,庄朔顿了顿:“你直接教我哄人便是。”
常东玦眼珠一转,明白这是不方便说了,他压住好奇,如实道:“哄人没有技巧,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嫂子喜欢什么,你便送他什么,再说些好听的话,就算哄人了。”常东玦问:“长明知道嫂子喜欢什么吗?”
庄朔没有迟疑,直接道:“阿霁喜欢漂亮的饰品、衣裳,还喜欢看书,也喜欢糕点清酒,爱吃鱼,但是讨厌鱼刺。”
“那这就好办了。”常东玦让庄朔去准备这些东西,叮嘱道:“不过最重要的是态度,既是哄人,那态度一定要诚恳,不能没有耐心。”
常东玦说的庄朔都懂:“明白了。”
“好好哄嫂子。”常东玦故意道:“你常年在外,不知道京中情景。”
庄朔斜常东玦:“哦?”
“嫂子那么漂亮,会没人喜欢他?”常东玦道:“若非知道他和你有婚约,公孙家的大门早被踏破了,便是知道他是你未来夫人,也有人明里暗里向他表白心意。”
常东玦顿了顿:“远了不说,近的的话,图家那位表哥就是一个。”
庄朔有些不悦,强调道:“阿霁是我夫人。”
“是你夫人又如何?那时你不在京城,和嫂子也没接触过,凭着家里定的娃娃亲,谁能料到后面的事?”常东玦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不缺退婚和不善终的。”
“况且,”常东玦笑了起来:“彼时长明于嫂子就是一陌生人,嫂子未必对你有感情,既如此,为何不可以有别的可能?”
一想到公孙霁会喜欢别人,庄朔就很受不了,心里烦躁。
“没有别的可能。”庄朔道。
常东玦哈哈笑:“你这也太霸道了。”
常东玦那番话戳到庄朔心坎里去了,当下公孙霁不正是不喜欢他么?
“阿霁已经嫁给我了,今生今世都是我夫人,这是事实,这便是霸道了?”庄朔反问道。
常东玦认识庄朔二十多年了,难得看到庄朔这样,常东玦觉得可乐:“是我说错了。”
常东玦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喝掉,笑了笑说:“提前祝长明如愿,早日哄好嫂子。”
庄朔一口闷掉酒,嘴角有了弧度:“嗯。”
和常东玦分开,庄朔直接回府了,从前不觉得府上有什么不好的,经过这段时间,忽然没了公孙霁,庄朔很不习惯。
但——
“谁送来的?”庄朔低头看了眼木盒,和通报的下人确认。
下人低头答:“惊蛰亲自送来的。”
“没有别的了?”
下人摇头。
庄朔了然,让下人退下:“你下去吧。”
惊蛰是公孙霁带来的仆从,他来庄府送东西,那一定是公孙霁的意思。
庄朔心情好转,带着木盒回屋,好奇公孙霁送了什么过来。然而庄朔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在打开盒子,看清盒子里装的东西后,庄朔心中只剩无奈了。
盒里装了一罐药膏,与之一起的是一张小纸,上面用正楷写了药膏用法。
庄朔无奈了半息,心就像掉进了蜜罐里,甜儿滋哇的。庄朔身体好,做完没有不适,并不需要上药,但收到公孙霁送来的药膏,他还是将药膏收了起来。
夫人这是关心我,庄朔止不住想,否则不会给我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