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自己又惹着这位爷了。
而站在一旁的程泽在看见他们的相处气氛後,脸上倒是流露出一丝疑惑,依照他对周扶京的了解,平时听见他说这句话,那麽就意味着要开除对方。可是,刚才看周扶京的反应,并不像是要开除南舟的意思,这下让他有些搞不懂了。
上了车。
程泽坐在副驾,不时透过後视镜向後排探去打量的目光。
次数多了,周扶京也跟着有些好奇了。
于是,在他第六次看过来时,忍不住出声道:“有话就直说,你什麽时候也变成这副闷闷唧唧的性子了?”
程泽被拆穿後,也不尴尬,干脆侧过身,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
几秒後,笑了笑,“其实,也没什麽事,就是几天没见您,瞧着您的气色好像变好了。”稍顿两秒後,他默默跟了句:“想来,南舟把您照顾的还不错?”
周扶京和程泽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自然能听出这句话背後暗藏的意思。
但他并没有直白的回答,而是在不着痕迹睇了程泽一眼後,面无表情道:“当初程叔死活不同意你去学医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昨晚刚发了烧,拢共也就睡了两个小时,你竟然说我气色好?现在看来你在学医方面的确没有天赋。”
程泽:“。。。。。。”
老板,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没有关系,咱不至于上来就戳人伤口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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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後,黑色的宾利在一家坐落于市中心地带的私人会馆门口缓缓停下。
程泽率先下车,趁着系西装纽扣的功夫,环顾四周。
在确定安全後,才打开後座的车门,恭敬道:“老爷子已经到了,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陈家的那两位。”
“嗯,我知道了。”周扶京没着急下车,安稳坐在後座,垂着眸,轻轻揉着腿。
这条腿已经是老毛病了,几乎每次阴天下雨过後都要疼一阵,他也习惯了。
程泽没催促,但面露担心之色,“周总,要不等这边结束後,我们去找李医生看看吧?”
李医生的本名叫李子昂,家族经营着全国知名的连锁商场,但他偏偏对经商不感兴趣,而是继承了他外公的衣钵,当了一名医生。
周扶京不计较他的越界,但还是蹙紧了眉宇,“都是老问题了,有什麽好看的。”
程泽:“可是就这样一直疼着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等过两天,我再陪您去趟国外。”
“我已经好多了,就是坐在後面,蜷缩久了,有些不舒服罢了。”周扶京眼睫轻动,目光虚虚地盯着腿,不再说话。
程泽知道自己劝不动他,长叹一口气後,把剩馀的话憋了回去。
他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八楼的一间包厢。
程泽看着周扶京进去後,便将服务生打发走,自己亲自站在门外守着。
偌大的圆桌前坐着两男一女。
周扶京的眼神挨个从他们脸上掠过,都是熟人。
坐在正位的花白老头是周家老爷子,也就是他爷爷,旁边笑得像是个弥勒佛似的中年男人是陈氏集团的总裁,也是他父亲的少时好友,平时见面,他要称呼对方一声陈叔,而旁边那个翘着二郎腿,朝他不停做鬼脸的女人则是陈叔唯一的女儿,陈雅。
周扶京落座後,给自己倒了杯酒:“抱歉,来的路上有些堵,让大家久等了,我先陪一杯。”
陈叔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你这是说什麽话,都是自家人,有什麽抱不抱歉的,听上去多生分。”说着,他也站起来,将自己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既然你都喝了,那我这个当叔叔的就陪你喝一杯。”
周扶京放下酒杯时,目光刚好和陈雅对上,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便见陈雅已经扬起笑意,朝他抛了个媚眼,热情道:“你好呀,我——”她一字一顿,语调不带起伏地说:“未-来-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