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一帮人一块儿去自习,都挤在两排坐着,丁霁也没好跟林无隅聊天儿,居然埋头认真地看了俩小时书,他自己都有点儿意外,工具都在林无隅内兜里放着了,他居然没有胡思乱想。
晚上回到宿舍了,他才问了林无隅一声:“我手机你还要吗?”
“不是,”林无隅笑了起来,抛了抛手里的东西,“你拿那几个片儿当教材呢?”
“你不是没看过么,”丁霁说,“学习一下……你拿个牙膏……”
话说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这他妈不是牙膏了。
“这个吧,不知道什么手感……”林无隅拧开了盖子,还没等看清,瓶口就跟被谁捏了似的喷出一坨来,他吓了一跳,“哎这什么鬼!”
“你再抛几下呗。”丁霁说。
林无隅盖好盖子,搓了搓手指:“还挺滑的。”
“……我看看。”丁霁忍不住走了过去,在他手指上也搓了搓,还真是。
“学习哪个啊?”林无隅捏了捏他手指。
“什么哪个?”丁霁看着他。
林无隅没说话,只是笑。
丁霁反应过来的时候愣了愣:“随,随便吧。”
“你说的啊。”林无隅说。
丁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发蒙,他倒不是没琢磨过,但林无隅这么直白让他有些扛不住,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不知道是不是要积攒能量,林无隅也没跟他挤一张床,开学以后这大概是他们屈指可数的几次老实睡在自己床上。
但估计都各怀鬼胎。
丁霁手机里的教材,林无隅并没有细看,要按那些来,他俩谁也达不了标,都得属于电线杆子上那些广告的目标受众。
再说在他看来,这种事儿属于本能,根本不需要教材,丁霁会去看,无非也就是测试一下自己的接受程度。
倒是一块儿杵地铁上往出租房去的时候,林无隅有点儿不好意思。
目的如此明确,目的地也如此明确。
连个顺带的借口都没找。
哪怕先去看看怎么办也能缓解一下这种仿佛他俩憋了好几年似的迫切气氛。
“……怎么办?”丁霁一进小区往前走了没多远就停下了。
林无隅往前看了一眼,林湛牵着怎么办正在路上站着,人和狗都背对着他们,怎么办正在拉屎,林湛拿着铲屎神器在旁边等着。
“要躲开吗?”林无隅问。
“打个招呼吧,”丁霁说,“好久没见怎么办了。”
林湛扔了屎,看到他俩走过来的时候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虽然他俩每次回来看怎么办都会提前打电话,这次没打,明显就不是回来看狗的。
“又长个儿了,”丁霁抱着怎么办掂了掂,“有二十斤了吗?”
“……刚十二斤,”林湛说,“二十斤是怎么估出来的,你是肌无力么。”
丁霁一下乐了:“我怎么感觉很重啊。”
“你们去忙吧,”林湛说,“苗哥在车上等着带它去游泳。”
“哦。”丁霁放下了怎么办。
林湛看了看林无隅,想说什么又没说,牵着狗转身走了。
“林湛绝对知道了,”丁霁一边往出租房那边走一边说,“只是他懒得问。”
“嗯。”林无隅应着。
“其实这倒没什么,他知道了我一点儿都不尴尬,”丁霁又说,“我尴尬的是,他是不是看出来咱俩回来是干嘛来了?”
“有可能,”林无隅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没什么,他要带个女朋友回来不也一样这个效果么。”
“他有女朋友吗?”丁霁问。
“没有吧,没听说过,”林无隅说,“你跟你湛哥那么熟,你没问过吗?”
“谁问这些啊,”丁霁说,“而且他肯定没有女朋友,就那个性格,人姑娘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能直接给你堵得憋过气儿去了,颜狗都没有那么好的抗性。”
林无隅搂过他的肩:“这么了解。”
“那是你亲哥啊,林无隅。”丁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