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会受伤正常,就怕他身后的人,不知轻重下死手。
年轻男人搭在膝上手掌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根根分明,特别凸显的两根手指,不紧不慢有节奏的敲打着。
光看着这样好看漂亮的一只手,怕是想不到上面沾多少人的鲜血,扭断过多少人的脖子。
对于张启汕的视线无动于衷,淡淡扫过。
“收着点。”
“护麟放心,死不了。”
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不会给人打死了。
张暮已和张日汕一前一后的出了客厅,去往外面的院子。
现在客厅只剩下相对而坐的两人。
“我给你沫家的助力,让你坐稳长沙布防官的位置,任哪路牛鬼蛇神的手,都伸不进来。”
“条件?”
“以后你会知道的。”
“要知道,没有你的助力,我一样能坐稳这个位子。”
“是吗?如果我出手阻挠,让长沙换个听话的布防官代替你,你能招架?”
张启汕严肃的面色,隐约出现了几道裂痕。
“我不会答应一纸空文的条件。”
张拂晓眼底透着讥诮,抬眼冷漠的凝视着张启汕:
“你没得选,要么答应,要么我让人取而代之。”
“你只有一条路走。”
威胁的话语毫不掩饰,他从容不迫的把自己的打算透露给对方,一点不担心对面人有所防备。
就像哪怕明牌,张拂晓都料定对方只能无能狂怒。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哪怕这人现在在他的地盘,张启汕都没有把握能把人留下。
张启汕一边厌恶着张家人,一边庆幸着自己是张家人。
如果不是张家,他不会落得个家破人亡。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是张家人,他不一定能有现在的成就,他的一身武力、见识、甚至血脉都来源于张家。
那个族规森严,泯灭人性……的张家。
他没有把握能与之抗衡。
张启汕攥紧拳头,在最后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黑纸白字明确的写清了两方达成的合约。
事情完成了,张拂晓一刻也不多留。
带上院子里毫发未损的张暮已,旁若无人的离开了张府,就像这里任由他来去自如。
“……佛爷”
张日汕拖着一身伤,走到张启汕面前。
一直低着头,没有去看座位上的人。
张启汕望着面前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肿。
心下多了些许无计可施:
“日汕,以后不要冲动行事,不要再中了别人言语上的挑衅。”
张日汕听着佛爷的话,越发羞愧:“抱歉拂爷,我记住了。”
“夜深了,日汕让人给你处理好伤口,就尽快去休息吧。”
张启汕起身离开了客厅。
既然答应了一个空白条件,那有些事,要提早做好准备。
他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也希望对方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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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汕:我不畏惧失去现在的一切,只是不甘心白白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