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海将人带到住处,就按照张拂晓的意思,去外面找医生了。
张海娄和张海峡也被佣人带到另一处内院。
沫妖妖被张拂晓抱进卧房安顿好,转身掩好房门,大步朝着外院走去。
……
砰——
张暮已的身体狠狠撞向树干,喉间一阵腥甜,他将到嘴边的血咽了回去,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身上真的哪哪都痛,他估摸着自己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疼痛使张暮已弓起身躯,动作特别缓慢地站起身。
而对面的男人,周身气势平静淡然,好似把人揍得半死不活的人,不是他一样。
张暮已咳了两声,喘着粗气道:
“护麟,如果没有消气,尽管来。”他抬眼看向张拂晓,眼神阴翳执拗。
回应张暮已的是,张拂晓近身后,扼住他喉颈的大手。
“我最后问你一遍,想清楚回答。”
“如果你的回答,还是不合我心意,就不要怪我。”
“她,你是放弃还是继续。”
张拂晓不等张暮已回答,扼住他命脉的大掌,就已经在缓缓收拢。
“呃……绝不!”
“我、只要她。”
求生的意志,使张暮已的双手抓住脖子上的大手,往外拉扯。
可那只大手就像铁钳一样,没有丝毫松动。
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意识也在逐渐远离他。
就在这里止步了吗?
他还没得到她的认可,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到底还是差了些缘分……
张暮已认命地阖上眼,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早一点认识你……
忽然,张拂晓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
对于重新得到的空气,张暮已大口呼吸着。
良久,他抬眼看向面前,自始至终都从容不迫、冷漠自持的男人。
从他到小族长身边开始,他就没见过护麟情绪失控的样子,这对张家人来说很正常。
张家大多数人永远都一个表情,想看他们露出别的表情,难如登天。
可他今天看见护麟几次情绪外泄都为了一人。
那个人不只是他一人的心尖宝。
想清楚后,他艰难行礼,缓缓道:
“谢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