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程曦独自走在这条萧瑟冷清的马路上。
月光如水,却无法驱散他周身的寒意与绝望。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歇业,门板上的铜锁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偶尔有几只流浪猫悄无声息地穿梭而过,出轻微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死寂的氛围。
程曦的脚步虚浮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止痛药的药效早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殆尽。
腹部那如恶魔利爪撕扯般的剧痛再次汹涌袭来,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清楚,自己有必须前进的理由。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支撑着他机械地迈动双腿,缓慢地踱步在街边。
突然,一旁幽深阴暗的暗巷中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呼救声。
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伸出的求救之手,打破了夜的寂静。
程曦本想加快度离开,此刻的他,满心都被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所占据。
他深知,自己都快要死了,这副千疮百孔的身躯根本无力再去管其他人的事。
可那呼救声却像有着某种魔力,不断拉扯着他的神经。
让他不由自主地往暗巷中瞟了一眼。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正围着一位少女。
少女此刻已跌倒在地,身着的华丽衣物显得格外醒目。
那精致的绸缎上绣着繁复的金线花纹,一看便知是身份高贵之人才能拥有的装扮。
然而,此刻少女华丽的衣物却被压在身上的混混粗暴地撕扯开,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
她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呼救声也愈高亢尖锐,在这寂静的暗巷中回荡,仿佛要冲破黑暗的禁锢。
程曦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不过,真正吸引他的并非是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另一名混混手中的动作。
只见那混混从一个做工精致、镶嵌着宝石的包包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
金币相互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金光。
程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币,他的脑海中瞬间有了主意。
毕竟,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那可是他最最需要的东西啊!
有了钱,或许延续自己这濒危的生命。
随即,程曦颤抖着双手打开药罐,那药罐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仿佛也在感受着主人的虚弱。他从中拿出一颗止痛药。
看着这颗救命稻草般的药丸,程曦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当即仰头吞了下去。
片刻后,药效开始挥作用,虽然无法完全消除疼痛,但至少让他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握紧手中的拳刃,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了混混。
正在数钱的混混沉浸在即将暴富的喜悦之中,看着这么多的金币,他笑得合不拢嘴。
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癫狂的光。
此时,他朝着这边走来的程曦看到这么多的钱,也同样乐开了花。
只不过,混混笑是因为即将拥有财富,而程曦笑,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混混还在畅想着这钱该怎么花的时候。
突然,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还没来得及找到这气味的源头,程曦已然悄无声息地欺身而上。
手中的拳刃带着寒光,从他后背狠狠一刀刺中。
混混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笑容,瞬间倒在了地上。
鲜血从他的伤口汩汩流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正在撕扯少女衣物的混混,听到同伴倒地的声响,也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他惊恐地一转头,就看到同伴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还有肚子上全是血、形如鬼魅的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