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正常,十三香卖的也很快,陈远志都准备买东西回家了,天空中突然阴云密布。
紧赶慢赶也没赶回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陈远志只能找地方避雨。
俗话说一伏三场雨,夏天下雨很正常,不下雨庄稼缺水,人也难受。
本来以为是阵雨,谁知阵的有点大,一直下到天黑才停。
陈远志躲在一个废弃的破窑洞里,无奈的望着手里的排骨苦笑。
“看来今黑是吃不成排骨了!”
破窑洞里黑漆漆的,陈远志掏出打火机照了一下,就随便找了个个地方,坐等雨停。
终于等到雨过天晴,陈远志摸着黑走出山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赶。
走出去没多远,忽然一道闪电,照彻夜空。
那一瞬间,陈远志看到前方一个山崖下,似乎有一道身影,甚至陈远志还能感受到对方冷冽的眼神,正冷冷的看着他。
闪电过后,从天光大亮到一片黑暗,人就像突然变成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了。
等他适应了光线,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根鸟毛都没有。
刚才看花眼了?
或者是错觉?
陈远志感觉不是。
他自信自己的眼神没错,肯定是有人。
他甚至能清楚的记得,对方那冷的像刀子一样的眼神。
至于是什么人就很难说了。
陈远志一边走一边寻思,不会是劫道的吧?
自己这些天挣不少钱,说不定被谁盯上了。
看来得买个防身的东西带着,不然突然窜出来个劫道的,还真不好对付。
当天晚上,没有炖排骨,反倒摊起了煎饼。
睡不着啊!
不是陈远志食髓知味,而是下雨天屋顶到处漏,床上的褥子这儿湿一片,那儿湿一片,跟尿床了一样。
陈远志实在睡不着,就半夜起来生了火,在那烤褥子。
烤完褥子烤床单,烤完床单去数钱。
陈远志把这些天挣的全部堆在床上,具体多少说不清楚,但是一张床上都是花花绿绿的,看着就喜欢人。
大团结,一块两块五块的,还有一毛两毛五毛的,分门别类,全部归纳好,刚开始数,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由精神一震,喝问一声):
“谁?”
“我。”
“抓嘞?”
“尿。”
“四姐?”
陈远志嘴角一抽。
四姐还真是虎啊!
女人家家的,一点都不含蓄。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啥嘞?”
木蓝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满满一床花花绿绿的就是一呆。
急忙揉了揉眼睛,“没眼花啊!怎么会这么多钱?”
陈远志朝她挑了挑眉,“当然是你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弟弟挣的啊!”
“我嘞老天爷啊!挣这么多!”
木蓝一下子扑上去,搂在怀里,“哈哈哈,恁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要数到什么时候啊!”
陈远志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没见识的样儿,怎么样,跟我一起数?”
木蓝兴奋的眉飞色舞,“嘿嘿,你这么一说,我可就不困了!”
两人各数各的。
毛票一堆,块钱一堆。
仔仔细细数了一遍,最后合计起来,一千九百八十五块三毛五。
“你说多少?”
木蓝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