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行一周天功法结束,药浴里的药效也被时子初吸收得差不多。
运功结束,她没有急着睁开眼睛。
星澜会这么生气,总结下来原因有三:
一是生气自己在遗迹里没有及时求援;二是生气自己不把身体当一回事;三是生气自己不信任他。
这三条原因里,占比最重的可能是气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
毕竟以星澜的修为和医术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如何伤成这样的。
一时间,时子初思绪有点乱。
她在星澜心里自然是比楚执柔要重要一些,但具体重要到了什么地步不知道。
虽然能从顺走环初铃这件事情上窥伺出几分,可星澜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让她顺走环初铃无从得知。
还有,星澜到底是否能分辨出她和女配系统?
猜测终归是猜测,她要切实的答案。
反正星澜已经很生气了,那么再生气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对吧?
回忆着女配系统操纵她身体时候的样子,时子初缓缓睁开眼睛。
一样的面容,气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那双灵动漂亮的桃花眸里有着微不可察的呆滞,眼里目光透出畏惧害怕。
只一眼,星澜感觉自己的心跳骤停。
酒酒呢?
他的酒酒呢?!
瞬间,浴室里的气氛凝结至冰点。
星澜周身蔓延开毫不掩饰的肃杀冰冷。
脸上冷沉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可周身气息却已经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师父。”
温软乖巧的语调带着撒娇的意味,潋滟漂亮的桃花眸里瞬间灵动鲜活起来。
星澜闭了闭眼,一股后怕的心悸蔓延开。
幸好。
幸好只是酒酒恶作剧,酒酒还在。
时子初仰着头,抢在星澜责问前开口:“所以师父能分得出来?”
压下令他心悸的后怕情绪,星澜弯腰伸手把时子初从药浴中提溜起来,“为什么会分不出来?”
被穿过腋下抱起来的时子初顺势挂在星澜身上,沾染着药水的衣裙贴着星澜干净整洁的衣袍。
那股浓郁的药味弥漫在俩人之间。
星澜冷着脸伸手捏住时子初的后颈,作势要把人拎开丢出去。
时子初盘在星澜腰间的双腿收紧,双手缠上去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星澜身上。
她用湿漉漉的脸颊贴着星澜的脖颈蹭了蹭,语调又软又甜道,“师父~没力气了~”
星澜别开脑袋,捏在时子初后颈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的脑袋别乱动。
“如果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呢?”被迫安分的时子初趴在星澜肩头,“师父还能分辨出来吗?”
星澜反问:“为什么不能?”
就算能模仿酒酒模仿得一模一样,只需一个照面,他就可以分辨出来。
“为什么呢?”时子初好奇发问。
停在温泉浴池边的星澜冷漠开口,“这个问题等之后回答你,现在,立刻下去。”
再让酒酒耍赖下去,等会儿还怎么问责?
见好就收的时子初双手一松,乖乖地从星澜身上滑下来。
落在地上时,她像是没力气了腿软到站不稳,直直栽到星澜广阔温凉的胸膛上。
见作势要往地上滑的时子初,星澜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肢扶住。
一个去尘诀落在两人身上,浓郁的药味消失,湿哒哒的衣服干爽。
星澜低眸看着埋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时子初,“还想再被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