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宵
&esp;&esp;谢竹星是很少讲甜言蜜语的,这种就算是最甜的了。
&esp;&esp;知道他正在录节目,王超也没有再打扰他,在新房子里拍了好几张照片,都发了朋友圈,炫耀“快看!我的新家!”然后才乐颠颠的走了。
&esp;&esp;他没事儿干,给梁玺打了个电话。
&esp;&esp;梁玺刚结束了一个节目,正在休息中,最近应该也不忙。
&esp;&esp;他问:“哥,你在哪儿啊?”
&esp;&esp;梁玺不冷不热的,不想理他似的:“在家。”
&esp;&esp;他才不管人家想不想理他,厚脸皮道:“我离你家不远,去你家蹭个饭吧?”
&esp;&esp;梁玺拒绝道:“别来,我忙着呢,你来我也不给你开门。”
&esp;&esp;王超奇道:“大中午的你在家忙啥啊?”
&esp;&esp;梁玺比他还厚脸皮,说:“白日宣淫。”
&esp;&esp;他识趣的不去梁玺家了,有点羡慕,自己却无淫可宣。
&esp;&esp;十分想念昨天才去南京的谢竹星。
&esp;&esp;午饭随便对付过去,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窗帘上氤染着初秋的暮色。
&esp;&esp;他突然感到有些孤独。
&esp;&esp;从前还没有恋爱的时候,孤独这个词离他很远,每天玩玩闹闹,即使没几个真心的朋友,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欢快又活泼。
&esp;&esp;孤独的到来,是当需要一个人的时候,他不在。
&esp;&esp;灵感突然如潮而至。
&esp;&esp;一段段音符在他脑子里激烈碰撞起来。
&esp;&esp;音乐是呈现爱与恨的最好载体,在很多时候,比文字的力量更能倾诉内心。
&esp;&esp;家里没有琴,他兴冲冲的爬起来,拿了车钥匙直奔公司作曲室。
&esp;&esp;弹弹写写,改动调整,一口气玩儿到了十一点多,觉得有点累了,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esp;&esp;刚出来他就感觉到恐怖了,午夜的公司空无一人,走廊里寂静森森,平日里寻常的白亮灯光此时看着也有点瘆人。
&esp;&esp;他没有信仰,也不敬鬼神,爱看恐怖片,明知电影里都是吓人的,就是一吓一个准儿。
&esp;&esp;一溜烟跑到了电梯口,按了向下键以后,他也不敢往后面看,就直勾勾盯着电梯门,觉得后背有点冷,好像有啥怪物对着他耳朵吹风一样,其实也知道是自己吓自己,可还是吓得心里直打怵。
&esp;&esp;哎!不对啊!大半夜的,为啥电梯是从楼上下来的?!
&esp;&esp;……是啥玩意儿在坐电梯啊?
&esp;&esp;电梯“叮”一声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esp;&esp;里面两个人,一个是认识的录音老师,三十来岁,另一个还真不是啥好玩意儿。
&esp;&esp;昔日键盘手,如今是个民谣歌手。
&esp;&esp;“leo?你怎么还在公司?”录音老师问。
&esp;&esp;王超不想理会键盘手,只看着录音老师说:“我玩儿了一会儿,你们干啥呢?”
&esp;&esp;老师道:“我们在楼上录新歌,录到现在才结束。哎,你们俩不是同学吗?”
&esp;&esp;键盘手笑着说:“对,我们俩是大学同学。小超,赶紧进来。”
&esp;&esp;王超不想跟他一起,可要独自留在这儿再等一趟电梯,实在有点恐怖,就还是进去了。
&esp;&esp;电梯下行。
&esp;&esp;王超站在最前面,对着电梯门,不想搭理人。
&esp;&esp;录音老师给id录过歌,知道leo王是有些背景的,脾气还不太好,有心搭讪又怕说错话,索性就不没话找话了。
&esp;&esp;键盘手道:“小超,你刚玩儿什么了?”
&esp;&esp;王超敷衍的答道:“练琴。你少叫得这么恶心行不行?”
&esp;&esp;键盘手对录音老师笑着说:“他就这脾气,嘴巴坏,熟了就知道其实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