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正常还在长身体的少年,那点饭量根本不够。
后来和傅予白在一起后,温阮才见识过他挑食的严重性,为了他的健康,温阮上一世没少在傅予白的用餐上下功夫,他偶尔多吃了一点东西,她都会很高兴。
温阮想到这拿着勺子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几秒,眼神暗了一瞬。
不过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和现在的温阮一点关系都没有,傅予白吃多吃少都是他的自由。
想到这温阮又替自己加了碗汤。毕竟,这样的餐厅温阮也来不起,能多蹭一点是一点。
傅予白见温阮的动作问道:“喜欢?要是喜欢下次过来,报我的名字记在我账上。”
听到这话,温阮吓得连忙摇头,他们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她要是答应了,那算什么?她才不要呢。
傅予白见温阮不加思索地摇头,皱眉问:“温阮,你怕我。”
男人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毋容置疑的语气已经认定了这件事。
温阮听到傅予白的问题,没想否认。
毕竟她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任何人,温阮抬起了头,看向傅予白回道:“傅律,律所里的每个人都怕你。不仅是我。”
傅予白听着温阮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指尖敲了一桌子,眉眼沉着,轻轻笑了,心想他和一个小女孩在这计较这些干什么。
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在温阮结束用餐后,才起身离开。
宋川刚刚联系他了,说是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出面处理一下。
果然,等温阮和傅予白吃完饭出去时,宋川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温阮看到宋川意识到傅予白可能有事,识趣地说:“我一会打车回公司,傅律,你先去忙吧。”
傅予白没说废话,直接把转身想走的温阮拽上了车。
傅予白掀起眼皮,看了温阮一眼说:“课后感想还没交,就想逃,温同学,你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
傅予白说完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问温阮:“苏欢月的案子的突破口在哪?”
怎么又来?
温阮现在对坐傅予白的车产生了深深的抵触,每次坐在这个位置,她不是在被傅予白提问,就是在被傅予白提问的路上。
要知道温阮小时候的成绩其实并不算好,只不过是后来为了来到江城见某个人,考上江大只是拼命学习再加上没日没夜补习的成果。
所以,温阮骨子里是怕老师的,于是,避免不来了地遇见有人问她问题,会产生紧张感。
但温阮又不能逃避,只能硬着头皮上,轻声开口:“苏欢月的证词太单薄了,只要对方抓住她哥哥进出过案发现场,很难为她摆脱嫌疑,很可能构成两人的故意杀人罪。”
温阮一边努力回想苏欢月的证词,一边从脑海中提取有效信息回答傅予白。
温阮:“但当事人要求以正当防卫判决为无罪。所以,我们需要找出当天受害者暴力施害的证据及长期施暴的证据。”
听到温阮说到这,傅予白眉头蹙起,眼神淡漠地看了温阮一眼,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