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开了。
她:?
不是,她只是装个杯,假装推一下。谁知道,这门竟然压根没锁。
有一点点尴尬,她用眼神询问曹氏,你不是说,大哥不肯开门吗?这门,不是挺好开的吗?
曹氏面上也有些尴尬。
想说,这三天,大家来劝倔驴用饭,都是用敲门来试探的。哪个不要命的敢直接伸手推门,先不说门推不开尴尬,就说门推开了,倔驴他发起脾气来,是真的会削人啊。
对,削人。
想到削人,曹氏忽然有些担心,正拿不准,是赌一把倔驴对妹妹的宠爱,还是赌一把倔驴对妹妹的宠爱,就见徐妙容,无事人一般,上前一步,将那门合上了。
曹氏:??
“对不起,走错门了。”
徐妙容甚至还诚恳地承认了错误。
曹氏:……
我叫你来,是来骂人的啊,你怎的跟我一样,怂了起来?
曹氏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悲伤,她想啊,完了,都怕国公爷,唯一能劝得动国公爷的,徐家大姑娘,人家还在顺天府。
正绝望的不知道说什麽好,书房里头,却窸窸窣窣地起了动静。紧接着,徐辉祖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刚才不是还在喊大哥吗?”
阿这……
徐妙容心头有两丝丝尴尬,看了羊汤一眼,看了书房一眼,她大声回:“我喊我大哥,又没喊你,你出什麽声?”
里头徐辉祖:?
“徐妙容,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我怎麽知道你是谁?”
徐妙容翻了个白眼,“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吃羊汤的大哥不是好大哥,不想回答我话的大哥,也不是好大哥。”
“你在说什麽?”
徐辉祖有些莫名其妙,隔着窗户和门,他的怒气值蹭蹭蹭往上涨,“你都从哪学来的这些狗屁话?”
从拿破仑那。
徐妙容小声嘀咕了一句,伸长脖子朝窗户里看了一眼,结果,什麽也没看到。
她也气道:“徐辉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徐辉祖:??
“我在外头饿的要死要活,你在里头不闻不问。我身轻如燕弱柳扶风步步生莲,是因为我想,我愿意吗?不,不是,此刻的我饥肠辘辘有气无力头重脚轻,可我还记着你,我先天下之忧而忧,後天下之乐而乐,不是我品行高尚,而是我顾惜亲情,可你呢?”
“我怎麽我?”
徐辉祖声音麻麻的,正想开骂,突然,他清晰地听到一声:“咕咕咕。”
是谁的肚子在叫。
他知道,不是他的肚子。
“妙容,你没吃饭?”
“对呀!”
徐妙容大声回应,腹诽了一句,你可真後知後觉的,正想再接再厉,继续把自己饿肚子的错推到他身上。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有了。
她有一个治徐辉祖绝食的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