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把年纪,还跟年少时一样口是心非的妹妹,皇帝懒得看。
他给太后行礼后坐好。
几人闲聊几句,便各自忙活。
回去的马车里。
裴夫人迫不及待的拉着武昌侯,“侯爷,皇兄没训斥你们吧?”
武昌侯笑着摇头,伸手捂住裴夫人的手,“劳夫人忧心,无碍。”
“陛下宽厚,并未多言。”
裴夫人这下彻底放心了。。
而另一辆马车里,裴砚礼明显不高兴。
之前温知言眼睛都快粘在沈云舟的身上了,这让他很不舒坦。
可这样的想法又让他觉得怪异,这会自己跟自己生气。
又不由得想着沈云舟亲自榜下捉婿捉了温知言回去,定然是心里喜欢。
随即他又立马否定,现在她是自己的妻子,就算是喜欢,也不该去喜欢旁的男人,要不然他成什么了。
越想心里越复杂,他无意识的捏紧掩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对他可还有意?”
沈云舟眨眨眼,“你说谁?”
裴砚礼冷哼,“莫要装傻。”
沈云舟想了想,“你说温知言?”
裴砚礼嘴唇紧抿,等着沈云舟回答。
沈云舟摆手,“嗐,既然是有缘无分,那就都过去了。”
裴砚礼还是不高兴,小声嘟囔,“你倒是豁达,人家可不见得。”
沈云舟眸子微眯,“你的意思是,我去偷个人,你就开心了?”
裴砚礼眼睛一瞪,“胡言乱语。”
沈云舟冷笑,“那你耷拉个脸做什么?”
裴砚礼呛嘴,“你把我打成这样,我还要给你笑?”
沈云舟嘴角勾起笑,“裴砚礼,我喜欢听好听的话,人生苦短,我不想天天看着你吊着一张驴脸过。”
“你要是学不会,我可以教你。”
“这场婚事,不高兴的不止你一个,别以为我欠你的。”
“你要是实在觉得过不下去,那也行,我给你把你看顺眼的换回来。”
裴砚礼恼怒的一把抓着沈云舟的手,“沈云舟,这种事,你怎可如此儿戏随意。”
“往后不可胡说。”
沈云舟抽回自己的手。
一直到回去,两人没在说话。
回去后,裴夫人没精力在折腾,回了屋子休息。
而裴砚礼则是去了书房。
沈云舟回去翻出自己的板斧在院子里练练,引的不少丫头好奇的看着。
练了半个时辰,她收了板斧,洗漱用膳。
夜里,到时间就睡,完全没有去叫裴砚礼的打算。
裴砚礼独自坐在书房里,随意的翻着以前经常看的书,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然而,他却依然固执地等待着。
夜越来越深,那打更声也响过了好几次,但始终未见有人来请自己回去。
裴砚礼心中的不满逐渐累积起来,终于按捺不住,挥手让贴身小厮周义前去查看情况。
周义领命后一路小跑至院子外,定睛一瞧,不禁傻眼——院门处竟然已经落锁!无奈之下,他只得又急匆匆地返回书房向裴砚礼禀报。
回到书房,周义弓着身子,满脸小心地说道:
“主子,小的刚才出去看了,世子夫人怕是累坏了,今儿个早早就歇息了,这会儿院门锁都已经落下。”
听闻此言,裴砚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几乎是咬着牙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