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清脆的,像七八月的西瓜。
原本还不断乱拱的脑袋顿住,一双眼缓缓露出,幽怨穿透,委屈巴巴的看着祁氧。
“你这是家暴。”
祁氧眼睛睁大,什麽玩意?
“家暴鸡毛啊!”
“虽然不提倡家暴,但是老婆打我。”蒲璟仪手环着祁氧的腰,脸微微侧仰,亲了下祁氧的手,继续说:“就不报警抓你了。”
“蒲璟仪!”祁氧咬着牙,一手揪着头发,一手捏着耳朵。
“嘶,疼疼疼。。。。轻点啊。。。”
两人推搡拉扯,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小蒲,我先走了。”
除开纪录片的声音,忽然冒出一道人谁声,两人齐齐僵住,同步擡头,缓缓看向右边。
阿姨不知道什麽时候过来,正嘴角含笑的看着两人,慈意满满。
祁氧瞬间松开蒲璟仪的耳朵,抽出在对方手里的脚踝,一把推开人,正襟危坐。
捋了下额前的头发,蒲璟仪恢复体面,朝阿姨轻点头,礼貌打招呼:“好,路上小心。”
“嗯。”阿姨笑呵呵的拿上东西,说,“你们俩关系真好。”
蒲璟仪十分赞同:“非常好。”
等关门声响了,蒲璟仪缓缓转头看向祁氧,不出所料,对方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像小狗。
“再乱说话,一定做掉你。”祁氧眯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蒲璟仪勾唇笑出声,慢慢摇头,“我好怕怕哦。”
挑衅!
祁氧咬牙,请问如何才能杀人不犯法。
思考两秒,蒲璟仪有些认真的补充道:“老婆的话,也不是不行。”
“蒲璟仪!”
蒲璟仪张开怀抱:“老公在这呢。”
不行,忍不了了。
祁氧伸手掐住蒲璟仪的脸,防止对方再瞎逼逼,还找了块布把嘴堵上,又用抱枕挡住对方的脸,捏了下拳,一顿揍。
客厅内一阵噼里啪啦。
祁氧喘着粗气,坐在蒲璟仪身上,捶了下抱枕,问:
“老实没。”
下面的人伸出来手,满是疲惫力竭的摇了摇,说:
“投降。”
眉毛轻挑,祁氧笑着拍了拍蒲璟仪的胸,跨腿从人身上起来,“早乖点不就好了。”
祁氧现在浑身热意,脑袋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仰脸看着天花板,脸上是不自觉的笑意。
蒲璟仪拿过脸上的抱枕,半坐起身,看向祁氧。
“好点了?”
眼尾略过视线,祁氧看了眼蒲璟仪,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忽然冒出来的父亲,让祁氧精神很紧绷,从昨天一直持续到刚刚,恶心躁动,不只是心理上的,生理上更是,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的祁氧对这个家暴父亲阴影太大,好几次,祁氧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模糊的惨痛童年,那些粗俗的话不断回响着,扰的祁氧不安。
“那说声好听的?”熟悉的声音凑到耳边。
祁氧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蒲璟仪。
新的声音覆盖,不安轻易被驱赶消失,有点温暖。
祁氧挑眉歪头:“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