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麽这麽随便,管谁都叫宝宝。
渣男!
朦胧的床帘里,祁氧的耳尖冒着红,细微的粉一直蔓延到脖子,在昏暗中,不那麽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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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祁氧都在床上装死,一直到沈羽鹤把饭都给买好放在桌子上,祁氧才不得不下床。
“谢谢鹤哥。”祁氧在桌前坐下。
沈羽鹤正在换衣服,挑了条项链带上,中指带上戒指,他随手抓了个包,“我晚上不回来了,拜拜。”
沈羽鹤的生活算是整个宿舍最丰富的,每天都有各种约会和聚会,几乎晚上都很少住在宿舍。
一下,宿舍只剩下祁氧一个人。
过分静谧的环境,莫名让祁氧脑海里闪过今天的电影片段。
窗外风声不断,漆黑的天上连月亮也看不见。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胳膊,汗毛都跟着立起来,祁氧後背瞬间挺直,打开手机,播放好运来。
一边吃着饭,一边单曲循环。
听了五遍好运来,祁氧立刻觉得好多了。
哼着歌,祁氧正准备去洗澡,脱掉上衣,後面传来开门声,以为是沈羽鹤回来。
“忘带什麽东西了?”
後背脊骨被坚硬触感划过,祁氧一激灵,猛地转过身。
蒲璟仪垂着眼,看不清表情。
祁氧松口气,“你走路都没声的吗,怎麽也不说话。”
“疼吗。”
祁氧拿东西的动作一顿,这个问题,蒲璟仪今天问过一遍。
“不知道,都过去那麽久了。”
蒲璟仪看着背对自己的人。
下午看的恍惚一眼,现在近距离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那白皙後背上的苦涩。
後背上交错的疤痕,有些是长条,有些是块状,有些是发散的原点,凹凸不平,如同雨天的土地坑坑洼洼。
“当时很疼吧。”蒲璟仪的手停在半空,手指蜷曲,没有碰上那片後背。
祁氧敛起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拿上毛巾,转身准备去浴室。
“应该吧。”
温热的水滑过全身,流过不平的凸起和凹陷,祁氧紧闭双眼,浴室升起雾气,满是热意,可身上止不住的发冷。
很疼吧,笨蛋。
从浴室出来,两人没再说话,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对话,两个人都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宿舍安静一片。
早早洗漱好,祁氧爬上床。
他现在每天吃完就躺,生怕把那点刚摄取的热量流失了。
没一会,灯灭了,视线完全黑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