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啊?”客户再次回了下头,“这麽……帅的吗。”
汤索言也不否认,竟然还顺着说了句:“帅吗,比陶总还差点吧。”
陶晓东说:“你也别和我商量了,你今天这活儿能不能做完你问问他,他点头了我才敢。”
“这秀的……”客户低声吐槽完,开始跟汤索言商量。
汤索言问陶晓东做多久了,还要多久。
陶晓东又看了眼时间:“不到俩小时,还得一个小时。”
汤索言于是点头说“行”。
汤索言说完也不再打扰他工作,去休息区等。
陶晓东又做了一个小时,之後收了东西洗了手,两人一起出了店。
走之前在吧台那儿汤索言把刚才放这儿的东西拿着了,一束扶郎花,一个挺大的礼物盒子。
陶晓东很自觉地接过花,看着那礼物盒子,笑问:“我还有礼物啊?”
汤索言扬扬眉,两人一起上了车,汤索言边系安全带边说:“我科里小姑娘给男朋友订的,我让她给我也带了一份。”
陶晓东笑着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一套手办。
“我这辈子还没在今天收过东西。”陶晓东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大孩子,抱着花和手办盒子,一时还颇有些无措。
汤索言抽空摸了摸他的脸和耳朵,带着笑意道:“别人家都有我家也得有,谁还不是小宝贝了呢,是吧。”
陶晓东配合着点头说“是”。
汤索言其实还给陶淮南准备了一份礼物,下午开完会就先去了趟学校给送过去了。陶淮南有课,趁着下课的工夫俩人在走廊里说了几句话,陶淮南明天学校里有个小活动,汤索言说好了明天下午过来接他。
家里一大一小俩人,汤索言经管得明明白白。
明天周末,汤索言不用去医院,陶晓东也提前说过了明天不去店里。
这麽自由的夜晚按理说该发生点什麽,然而吃完饭回家之後汤索言脸色不太好看,也有点咳嗽。
陶晓东摸他的额头,问:“怎麽了啊?”
汤索言不大在意地说:“应该没怎麽。”
陶晓东还是担心:“难受吗?”
汤索言本来要说“不难受”,但是看着陶晓东,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有点儿。”
陶晓东微蹙着眉:“怎麽弄的啊?下午还好好的。”
汤索言要去洗澡,脱了上衣,裸着上身进了浴室,边走边说:“下午开会我位置对着出风口,可能空调开得太凉了。”
陶晓东也跟了进去,汤索言已经脱光了开始冲水,陶晓东就站在门边看他。
汤索言说他:“溅你一身水。”
陶晓东不当回事,一直等他洗完又摸摸额头,低声问:“不然吃点药?”
“我先睡一觉,看看明天什麽样。”汤索言边擦头发边过去在陶晓东嘴上亲了一口,“你这担心的小眼神挺烧人啊。”
“没闹,”陶晓东也回亲他,“你一病起来多少天都不容易好。”
在这方面确实是,汤索言每次感冒发烧都得折腾好多天。他没陶晓东皮实,陶晓东很少生病,病了一般连药都不用吃,挺挺就过去了。
汤索言在陶晓东面前惯来娇气,累了疼了都得哄。
这晚他俩什麽不和谐的事儿都没做,一个喝完姜茶躺着,一个在旁边陪着。
汤索言手心很热,伸进衣服里摸陶晓东肚子,那片皮肤都被他摸得有点热。他拇指在陶晓东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示意他并没有睡着。
陶晓东一直看着他,每次汤索言睁眼的时候两人都能对上视线。
半亮的光线正好够陶晓东看清他,再暗就看不到了。
汤索言後来把额头顶在陶晓东肩膀上,低声咕哝着说:“我本来今晚要做。”
陶晓东轻声道:“你难受嘛不是,等你好了再做。”
“你就是不想跟我做。”汤索言脸扣在陶晓东身上,仗着有人哄开始不讲理,“在一起久了,不喜欢跟我做。”
他这话说得陶晓东心里一哆嗦,这话会让他想起汤索言之前那长长一段失败的恋情。哪怕知道汤索言就是有意要耍赖,但是想到这个陶晓东还是心疼,赶紧说:“哪有的事,前天刚做了嘛不是。”
“前天刚做就不用做了?就是嫌我做得多。”
“不多……”陶晓东失笑,小声哄着问,“你想?”
说着还伸手下去摸了摸汤索言劲瘦的腰,亲亲他耳朵:“你想的话我给你口?”
汤索言本来是随口说的,结果陶晓东这麽哄着问,还真有点燎人耳朵。汤索言喉结动了动,微蹙着眉在陶晓东身上蹭了蹭额头,闷声说:“算了。”
陶晓东最愿意哄他,俩人一个爱耍赖撒娇一个爱哄,经常就是这样叽叽咕咕小声说话,黏糊得不行。
汤索言就是陶晓东手里捧着的一颗心,他工作累点陶晓东都难受,每次一生病那更心疼了。这晚陶晓东搂着人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温度降了,只是还有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