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禅瞧着他。
你去干嘛?见家长吗?
楚知禅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必。”
谢白衣皱眉:“你不要我。”
楚知禅:“皇城宫中是非多,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仅是回去一趟瞧瞧并不久待,很快便回来。”
谢白衣没有被说服,她自己都说了是非多,他还没有忘记水月镜中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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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说不动,楚知禅眯眼:“怎么,你不信我?”
分明他什么都没说,她就总爱自己把自己给说急眼了。谢白衣无奈地在心中叹气,对她有再多的脾气也给磨没了,他说:“我只是怕你会受欺负。”
楚知禅的气势汹汹顿住了。
谢白衣:“楚知禅,是你不信我。”
“……”
楚知禅那冷傲神色渐渐收起,有一会儿才偏开脸,自负地,带有蔑意地说道:“我楚知禅是什么人,可不是他们说欺负便有那个能耐欺负的。再者,谁若敢欺我,杀了便是。”
这话中的意思便仍旧是在拒绝他的同行。
谢白衣不坚持了,只问她。“为什么?”
“信上说圣上病重于床榻,”楚知禅说,“此番让我回去也无非就是些兄弟间自相残杀,九子夺嫡的那档子事,勾心斗角卖弄心思,用不着你同我一道回去,那里头不仅水深,更脏。”
谢白衣:“……那我更要同你回去了。”
楚知禅:“乖。”
谢白衣:“……”
谢白衣闷声道:“楚知禅,你连哄我都是毫不走心。”
于是楚知禅觑了他一眼,又多加了几个字:“师弟,听话。”
“……”
谢白衣更郁结了。
楚知禅说:“血天一行中你出力不少,劳神伤身,让你同师父他们一道回去歇着你便老实回去,哪儿来这么些废话。”
她直觉好言好语劝不走人,便冷下心来开始专制独裁:“别怀疑我的能力,我说了,无人能欺我。我对皇位不感兴趣,此番回去仅是见他一面,休要再作阻拦。”
她说完又像是怕谢白衣说什么,又紧接着跟了一句:“这般非要同我回去,怎么,谢白衣你离不开我了不成?”
楚知禅说完就等着谢白衣像以前一般娇羞地别开脸大声否认,然后她就顺理成章地把人给赶回去。
然而她似乎没现,她养的这只谢白衣已经成长了。
谢白衣先是瞧着她的眸子瞧了片刻,然后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之后才应了一声:“嗯,我离不开你了。
楚知禅:“?”
谢白衣说:“所以你不许以身犯险。”
“我在宗门等你回来。”
后面无论如何说过程不重要好歹终于是把人给劝住了。
谢白衣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一大把符,闷声不吭地就往楚知禅的芥子空间里塞,看他那架势,如果不是楚知禅拦着,他能够把禅心剑都塞给她。
楚知禅看见那些符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一件事情来。
“拿去学。”她把一大沓纸张拍到谢白衣怀里。
谢白衣接住了,低头一看才现是各类符术、陈术、剑道等的明悟与要诀。
那些字迹自有笔锋,轻易就能够认出来是谁的字。
很厚的一沓,全部都由她亲手所写,其中所耗费的时间、精力之多,不言而喻。
“你修极快,应是将要破境了,”楚知禅现在已经对谢自衣的修方度丝毫不感到惊讶,甚至是已经有些心死的麻木,“回去后好好养伤,倘若要接民请或是其他,也须得将伤养好再去。”
如今六方护一阵已起,离惘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出来兴风作浪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里,谢白衣外出时不会遇到什么极大的危险。
“花翩翩。”
花卿玉从透明人的状态中解锁出来:“哎。”
“看好她,”谢白衣的话是对花卿玉说的,但视线不曾从楚知禅的身上挪开半寸,“倘若她受伤了,那我便活剐了你。”
花哪玉:“。”
楚知禅:“?”
花卿玉:“!”
谢茶茶你这回真的是过分了!!!
楚知禅将他杀气腾腾的威胁人的过程目睹,她同谢白衣对视片刻随后蓦然笑了一声,凤眸浅弯。
谢白衣一时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