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知禅没有轻举妄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大相就是那有灵智的血气了,而她的禅息虽然能够克制,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就是那个最容易被现且视作目标的活靶子。
楚知禅连灵力都没用,低声说:“将剑气借我。”
谢白衣:“?”
谢白衣偏头就看见她压住禅珠上的青光的模样,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将剑气绕于她周身。
然而……
“晚了晚了,我都现你了你再藏也没用了。”
那苍老低沉的声音传来时,谢白衣瞬间侧步上前将楚知禅挡在身后,一剑就这么斩了出去。
然而那血气庞大得很,也并非是什么小角色,只见它忽然一张,仿佛张开了什么血盆大口一般就直接将剑气给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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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嘻嘻”一笑,那声音又从老人变作了娇滴滴的少女:“真讨厌怎么刚一见面就打人家呢你们真——”
楚知禅轻拔了一下禅珠,就那一声,半扇青光刃掠空斩出!那血气将声一收,这回对上青光刃倒是不敢吞了,便拖着那血气的尾巴躲开。就在那一刹那又闻剑气斩出几道,化作气吞山河的巨兽,咆哮着向它扑来!
被前后夹击的血气:“……”
“颜师兄。”
四面都是荒芜嶙峋的怪石,被那血天染出仿佛举世荒凉末世之感。
颜言足下一停,偏头看向万剑:“看来你也听见了。”
此时万剑那一头雪白的长在血天中尤为明显,遮天玉的气息没了遮掩便紫绕在她的周身,连带着沾染上了颜言的衣袍衣角,一路走来那血气都没有来侵扰。
万剑点了点头,刚才听见的那一声实在是太过于渺小,甚至辨别不出是从哪一个方向传来的,只是听上去……似乎是一声巨兽的咆哮。
“当时除你我外还有苏师兄他们在场,或许他们也被牵扯进来了,”颜言说,“我们留心四周,兴许能够碰上他们。”
万剑没有意见,她想到另一个可能,但看看颜言,到底是没有说。
作为玉灵,她的存在与否自然是由遮天天决定的,她可以在血天里抱有希望,但是倘若外面的周同光使用了遮天玉,她照样活不下来。
还是别说出来了。
万剑心想,本来只是同行一场,颜言能有意帮她,她已经觉得足够了。
打过一场之后,这个更坏的洞穴内有点一片狼藉。
没能打赢那团血气楚知禅一点也不意外,她伸手拉住谢白衣,意外的是这团血气的性情——它并不想同任何人动手,只想和谐地一块坐下来喝喝茶这里当然没有茶聊聊天。
据血气所说,它年纪大了,所以上了年纪就不爱打打杀杀了。
它说它叫灵殃,它自己取的名字,客气点可以叫它粥粥。
楚知禅:我合理怀疑你的小名是偷的人家周殿主一家的姓生氏改的。
灵殃说:“咱不打架,咱不打架,吾好久没见过人了,咱来聊聊天嘛。”它说话时声音不停变幻,男女老少皆有。
从某种意义来说它现在足够把谢白衣和楚知禅都给绑了然后变着花样折磨,毕竟他们打不过它。
而它的这几句话以及放任楚知禅他们还能够好好站着的态度,和示好差不多。
但是楚知禅冷笑一声:“你控制我们的神智,现在还想同我们聊聊?”ran灵殃听后一愣,那团血气都在因为它的纳闷而翻滚了几下:“吾何时控制你们了?吾是血气,若是真要谈控制的话那大概是把你们给吃掉,成为吾的一部分。”它说到这里把自己给说明白了,“哦对,吾不会控制,吾只会吃掉你们,成为你为们,所以吾何时控制你们了?”
闻此话,楚知禅和谢白衣都是一顿。
不是血气干的?
谢白衣沉吟片刻,随后道:“我跟着你赶到禁制旁边,只瞧见那裂口中的眼珠在不停转动,到后面失去意识,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我已经被控制住了。”
楚知禅眯了眯眼,纵使她现在分明是处于劣势,但她那盛气凌人的姿态分毫未减,看着灵殃,质问道:“真的不是你?”
灵殃莫名其妙地道:“你就那么想吾把你们给吃掉?”
楚知禅:“血天当中的眼珠是怎么回事?”
灵殃:“什么眼珠?”
谢白衣皱眉:“那不是你的?”
灵殃更莫名其妙了:“你觉得吾像是有眼珠的样子吗?”
谢白衣和楚知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