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禅:“……”
旁边有什么东西闹了一通,楚知禅低头看去,现是地灵朝门口比了个鬼脸,然后无声地捧腹大笑,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明显是在嘲笑谢白衣。
“……”楚知禅屈指弹了一下它的脑袋,“憋回去,我同意你笑了?”
地灵把脸往被子里一埋,偷偷笑。
楚知禅揪了一下它头上顶着的草叶,不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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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吧,回头让谢白衣知道了第一个炖了你。
哎,瞧一瞧看一看新鲜出炉滴炸地灵、烤地灵哎
——估计不好吃。
苏扶要进来时身后跟了那叮铃哐啷一大堆人,他们想进来看看楚知禅但是被谢白衣不留情面地“砰”的一下关了门。
众人:“……”可恶啊!
苏扶也跟着回头看了谢白衣一眼,谢白衣冷漠无情地回视,十分尖锐地问:“我脸上开花了?”
苏扶:“……”
苏扶摸了摸鼻子:“吃火药了这是……”他嘀咕完这一句就干咳一声站直了,走过去让楚知禅把手伸出来让他查看伤势。
楚知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手递过去了。
苏扶查看一番后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松了一口气,同她讲这伤还要细养两日,期间,就不要使用灵力了。
他说完记起什么,又哑巴了一下。
楚知禅听他的话蓦然一停就知道他不对劲:“说。你敢瞒我试试。”
苏扶委婉:“其实也不是一件小事。”
楚知禅:“……”
那就更要说了。
一般苏扶这样的人,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他都不会瞒着,于是楚知禅将视线落到谢白衣身上,莫非是这家伙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了所以不敢告诉她?
眼见着楚知禅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苏扶极大的求生欲望促使他连忙开口:“禅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师父交予我们的六生令?”
楚知禅一听,目光就更危险了:“你们把它弄丢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谢白衣的身上。
谢白衣一顿,随后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不算弄丢吧,”苏扶口吻含糊地说,“它被你吃了。”
楚知禅:“?”
谢白衣:“?”
楚知禅的眼睛瞬间眯起来了:“说清楚。”
苏扶以飘忽的目光,心虚的口吻,把六生令“自愿且主动牺牲”的事情经过给说了,听他说完,三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到了地灵身上。
此时地灵正把脸埋在被褥里,像是察觉到了他们三人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它顿了顿,随后默默地把自己往被褥里埋得更深,仿佛要以此来让自己隐藏起来,让他们看不见自己。
后脑勺都明晃晃地写着心虚。
“……”
“咳,”苏扶以扇掩面,打圆场为地灵说话,“它大概也并非是想要做坏事,六生令本就为佛生花,与你的所修之道有着脱不开的联系。佛生莲华渡万物,渡世渡人。那六生令进入到你的体内后护住了你的心脉并不断滋养,于你的伤势而言是大有益处的。”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那六生令可是为了血天准备的,让楚知禅吃了,那头怎么办?
谢白衣很轻地皱了下眉头:“血天异象解决的关键在于遮天玉也非是他们物,破山石一类也只是作旁的辅助。我传音去同师父说,此事的责任应在我身。”
地灵毕竟是他的地灵,那会儿也怪他伤得重而感识迟钝,竟然未能觉六生令被地灵给抱走了,他委实是推不开责任的。
苏扶叹了叹气接过话来:“还是我去同师父说吧,我这儿有他给的传音符度快些。十二,此事倒也不能怪你,毕竟并非是你有心所为,而至于当中责任……且看师父如何说吧,莫要妄自揽了去。”
他说着话锋一转又看向楚知禅:“禅儿,此事你无须去管,交于师们们来解决便好,安心养伤。你此番伤得过重了些又是旧伤反复,日后便难免落下病根,马虎不得。”
楚知禅没管谢白衣看来的视线,只说:“我清楚,不必废话。”
她就这个性子,苏扶习以为常,他左看右看是用不上自己了,就先出去了。
他有意给这俩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却不料从屋中走出后一回头就现谢白衣居然跟着他出来了。这不由得令苏扶有些好奇,便问:“还有事要问?”
谢白衣说:“有什么隐患?”
他指的是苏扶所言的“病根”。
苏扶明白过来了,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并非是什么疑难重症。只是心脉肺腑被反复伤及,此番纵使是调养好了却也是不能够当真恢复如初的,往后禅儿的身体大概会略虚弱一些,不过修行之人体质本就比寻常人要好得多,多加照看便不会出什么事情。”
谢白衣正欲点头,又听得苏扶话锋一转:“不过……”
谢白衣看向他,追问:“不过什么?”
苏扶道:“我知晓禅儿要强的性子,她倒也就是口头上的功夫说得狠心绝情了些,但心里头担着师姐的责任,凡事也总爱头一个上。可是刚过易折。”他的神色郑重,“不能再让她受伤了,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谢白衣心下微沉:“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