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衣丢过来一样东西,楚知禅指手接住。
那是一颗裹着莹光的珠子,还未等她开口,就听见谢白衣说:“我不欠你的。“言罢,他一刻也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
“站着,”楚知禅抬眸,“我让你走了吗?”
谢白衣回过头来:“要么杀了我,否则,你别痴心妄想能控制着我。”
“楚知禅,”他说,“我最恶心你们这般人。”
绝对不对劲。
清理完伤口,楚知禅一边往手上缠纱布一边沉思:“谢白衣绝对不对劲,去趟就阴森我看他面相都变了。”
对着她的时候都硬气了不少。
楚知禅问:“他在无名窟里看见什么了?”
零零一:【零零一不知道哦】
楚知禅:“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零零一:【神奇胶囊!就是!】
楚知禅:“……滚蛋。”
她低头咬住纱布的一角单手打了个结,手心隐隐作痛,她暗自决定明日便去百川阁翻翻有关赤丹之毒的记述……她始终坚信世无绝境,就没有她楚知禅做不到的事情。
盘腿坐于床榻之上,楚知禅闭了闭眼。
来到这里已有小半月,她已经基本能够适应记忆中楚知禅的行事风格与脾性——说一不二,孤身一人,好面子,什么苦、什么累全都一股脑地自己扛,并且行事风风火火,该动手时就绝不动口。
虽说跟她原本的性格有些相像,但那霸总的设定……
“坑货零,”楚知禅虎着脸,“我原来不是个霸总吧?”
她虽然对谢白衣死缠烂打,但也不见得非得要“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式的霸总求爱,而且,她也不见得谢白衣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会喜欢那样的方式。
刚刚谢白衣的那几句话就是印证
她顿悟了!
脑袋光、金光闪闪!
再说了,一开始楚知禅也没打算走霸总路线,一切事情的起因与源头,都得要从零零一那坑货的一句“别怕,你的禅来了”说起。
对此,零零一只说:【宿主,您是一个毒妇。】
楚知禅:“……甩锅是吧?”
暗示她是她自己理解错了是吧?
零零一,你的差评没跑了。
因为有毒在身,楚知禅没有蠢到催动灵脉,她今夜并未打坐,正欲合衣入睡,却蓦然记起谢白衣丢给她的那颗珠子。
那是一颗灵珠。
楚知禅躺在床上看着这颗珠子,大小同她的禅珠没有多大差别,再结合谢白衣的那句“我不欠你的”不难猜出他这是要还她人情的意思。
谢白衣,你在无名窟中看见了什么?
楚知禅将灵珠收好,阖上眼睛。
灵珠又如何?照样不能同她的禅珠作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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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禅这吃力不讨好的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谢白衣回到逍遥居,在院外就察觉到什么朝他打来,他回身时抬臂去挡,掌风强劲拍来,逼得他连退数步,未等他回神,对方又是一击重重袭来!
胸中闷痛,谢白衣单膝跪下后单手撑地,忍着疼痛咽下口中的血,抬头去看向对面缓步向他走来的人。
是慕长帆。
慕长帆的身后还跟着稀稀拉拉几个弟子,谢白衣并不陌生,那都是最爱跟在楚知禅身边的那群小弟。
上次楚知禅离开后,去而复返对他下手的也是他们。
慕长帆在人间界那头高低也是个王孙子弟,除了楚知禅外,他对谁都是一副跋扈的模样,他修为也不低,即将达到开悟境中期。他收回手,轻蔑地走到谢白衣面前,谢白衣翻掌袭来,被他架住手后又是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谢白衣,我劝你别不识好歹,”慕长帆看谢白衣唇边溢出血迹,居高临下地说,“我师姐看上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否则就你这样的贱种,谁看得上你?”
“就是!”有弟子搭腔,“倘若不是楚师姐,沾亲带点故的原因,你以为宗主会收你为徒?天灵根又如何?灵根也分个纯品、次品!你不过就是沾了我师姐的光罢了,竟然还敢忤逆她!”
“我们道合宗,可未必差你这天灵根!连悟道靠的都是楚师姐的禅珠,看来你那灵根也不过是个次品!”
“……”
慕长帆看谢白衣握拳已经指节泛白的手,嗤笑一声:“谢白衣,你始终同我们不同,凭借他人悟道与自己悟道的区别,让你空有修为而无实招。怎么,还想同我们动手?嗤,区区竖子,也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