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陶直直坐了好一会儿,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般向后靠去,垂眸看向中指,盯了大概足足一分钟,举起手放在鼻子下嗅了下。
——骚的。
垂眸,果然又把他的瘾勾了出来,他这种情况可不是靠洗澡就能解决的,他倒是大方,在书房就开始干起了手艺活,用的还是那只手。
他盯着瞧,特意把中指按在前端上,可能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中指被再次湿润后,那股骚味又出来了。
他仰头,阖着眼,用力呼吸。
omega的呼。息热到发烫。
秦争耻辱的洗着某处,本意是要把水给洗干净,可是手指搓来搓去不但没有给洗干净,反倒快要比花洒的水多了。
他的两个头都抵在墙壁上,翅膀和角跑了出来,尤其是尾巴尖一个劲儿的往手那里钻。
“唔——”
alpha的声音被花洒流下的水声打的破碎,某个alpha的alpha准则也快要□□。碎,进出的尾巴被秦争一把抓住,重重甩开。
被水打湿的黑漆漆眼珠满是狠劲儿和坚定,他不在发作的日期,他一定忍得住!他不需要这方面的行为!
他还是那个只靠前面就行的alpha。
秦争想着一手抓住不甘心的尾巴,一手开始忙碌。
书房和他卧室的洗手间只有一墙之隔,两人都沉浸其中。
秦争关掉花洒,瞪着眼发着狠的干活,安静中他好像听到了书房传出的声音,应该是他的错觉,房间的隔音没有那么差,可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就很难刹住。
宋陶明明发现了,他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宋陶的手好长,骨节明显的手好爽!
秦争忽然低吼一声,墙壁上下了一场白色的雨,同时间宋陶弯下腰才不至于弄脏书桌,omega伏在书桌上缓着气,饱满的红唇张开吐出香气,灰蓝色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迷幻的雾,桌下摊开的手掌白色正在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下去。
最后的一点凝成一滴的重量挂在中指指尖,掉下时,指尖颤了颤,让他想起他最后狠摸那一下触碰到的柔软和褶皱。
不对,他不该想这个,他不能想这个。
他怎么能想哥哥的小*。
宋陶收拾干净自己和地面,一直到十一点钟秦争都没有再出现过,他困得直打哈欠,还剩4个企划书没有看完,想着明天再看吧,熬夜容易猝死,除非熬夜玩乐,熬夜干活实再不至于。
而且留下点尾巴,才能……
离开书房看了眼秦争紧闭的房门,估计alpha正在重新塑造崩塌的世界,他累了没去打扰,更何况这时候属于顶风硬上,绝对会被。干的,他可不傻。
沾枕头没一会儿宋陶就睡着了。
至于秦争倒不至于像宋陶想象的那么脆弱,又或者说前些时间他早已经塑造完他的新世界了,不会轻易崩塌的。
人要向前看,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就懂得的道理。
他只是暂时不想看见宋陶而已。
听着走廊的声响,确认人回去后他也躺下睡觉了。
后半夜下起了雨,雷声轰鸣把宋陶惊醒,正好一道闪电刺破黑暗把omega吓得脸有点白,他想都没想,抱上枕头赤着脚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卧室,打开秦争的房门,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贴紧alpha结实的充满安全感的温暖身体。
秦争没让雷吵醒,突然贴上一个活物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皱眉把人往下踹:“回去。”
宋陶抓着他:“打雷了,哥哥。”
话音落下又是一道仿佛要把天地都劈开的雷响,秦争彻底清醒,瞧着缩在他怀里的毛团脑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成为大人了居然还怕打雷。
“你就是坏事做多了。”睡梦中被吵醒,秦争的嗓子有点哑哑的听起来十分性感,尤其语气更是懒散的咕哝像是亲密的梦呓。
“所以才怕遭雷劈。”
宋陶抬头露出小鹿眼瞪他:“现在咱俩在一块,挨劈你也逃不了。”
说着扯着秦争的手搭在自己腰上,要抱。
秦争没有把手拿开,他知道宋陶有多害怕打雷,宋陶搬到秦家的第一个雷雨天老东西和宋迟景都不在家,半夜他被宋陶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他甚至怀疑宋陶是不是见鬼了才能哭得那么厉害。
他本懒得管,但是哭得实在让他烦躁也根本没法睡觉,家里的佣人偷懒,他就不信没人听到可是却没人管,估计也是因为宋陶不是老东西亲生的,他们也就不太上心,换做自己就是哪顿饭少吃点儿,下顿饭他们都得琢磨出花来。
他找过去,是在柜子里找到宋陶的,小小的,胖墩墩的一个,颤抖着缩成一小团。
在他打开柜门后像是一个小炮弹冲出来,扑进他怀里。
“哥哥,我害怕。”是小宋陶和他冷战后说的第一句话。
“哥哥,我害怕。”成年后的宋陶缩在他怀里,说的还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