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眠的心一下缴械投降,动静极小地偏过头偷看他。
喜烛将新房照得温馨喜气,萧越正仰面睡着,喉结轻微地动了瞬。
新嫁娘默默往他身边蹭了蹭。
萧越睫毛颤了一下,不动如山。
少女稍作思量,整个人挂到萧越胳膊上,小声道:“夫君……”
身边人深吸一口气,压抑道:“夫人莫再亲近在下了。”乔婉眠心中一凉,紧贴着萧越手臂不松开。
正琢磨怎麽哄他,那人猛地转过脸看她,目光灼灼,“再近半寸,为夫怕要食言。”
“你我已是夫妻……”乔婉眠埋着脸,发出的声音闷在萧越肩侧,艰难道,“洞房理所应当……”
锦被忽地消失,一身锦绣寝衣暴露在红烛暖光之下。
转瞬间,萧越已撑着床榻,翻身悬在离乔婉眠毫厘之距,身上热气袭人,鼻息沉重,墨发扫在乔婉眠颈侧。
乔婉眠被他灼得脸热,僵硬闭眼,等着承受神祇造人时就施加给女子的苦痛。
忽觉额间落下一串温软——那人竟又如旧从额头开始吻起,只是这回急了许多。
耳垂被含住轻磨,寝衣下摆陡然钻进滚烫掌心。
她的惊喘未出便被封住。
偏又被擒住唇舌反复啜饮,连嘤咛都被酿成甜酒。
同时,一只手隔着寝衣,缓缓抚着她的侧腰,力度不轻不重。
萧越加深唇齿的缠磨,放开少女,趁她大口喘息时引导道:“该唤我什麽?”
乔婉眠似一条快被烈阳晒干的小鱼,终于被放回水中,忙着喘息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听耳畔男人的威胁。
刚匀过来气,唇就又被堵上。
那人扣开齿关,含糊问:“不答可是要罚的……叫我什麽?”
“萧越……唔。”
“错了,再想。”萧越说话像个严厉先生,手上力气也逐渐加大。
“夫人…唤我。”
舌尖被吮得发麻,乔婉眠才在换气时呜咽迸出:“夫?君……夫君……”
萧越掌心烙着朱砂痣,轻柔合拢,声音沾了沙哑:“夫人可否讲清楚些?”
缺水鱼儿锤着人,娇声细细:“夫君,夫君,我…啊!”
“受不了”三字还未出口,寝衣系带被齿尖咬开。
凉意攀上肩头的刹那,时间似乎都静止,只有她的窘迫在不断蒸腾。
那件仅绣着桃枝的心衣,暴露在满室红烛的光亮下。
穿上时不大觉得羞骚,只想着它们与他已经见过面了,便半推半就地应了。
谁想此时如此令人难堪……
烛火火焰突然高涨,新嫁娘红得滴血的耳垂越发红了。
新郎的无垠深眸也被身下暧昧的红映上赤色。
…………
突然颈後一松,身前一凉,擡眼看,那团揉皱的纱已被他咬在唇间。
而他,也正蓄势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