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意的眸色暗了暗,“何妈,陆瑞峰在这里待了很久?”
何妈回过头,看着陆瑞峰的车子在门外拐走,“有一会儿了吧。”
林可意抿紧了唇,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不过好在,他们是打算自己开车去的,还没有出发,就连司机都还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就算陆瑞峰有心要调查,估计这一时半会什么都查不到。
吃过午饭,同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告过别后,林可意和陆宴坐上了开往南洲的车。
三辆车从车库里开出,陆宴和林可意坐在第二辆车,司辰和另外一名保镖坐在前排,可以换着开车。
盐城到南洲时间并不近,走了七个小时高速,又连着走了三个小时国道,从白天走到深夜,就连路边的景色也渐渐变得荒凉,转而又葱绿起来。
陆宴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林可意也能看出他越发苍白的脸色。
“陆宴,你还好吧?”林可意转头看他,目光不由得变得担忧起来。
在高速上,陆宴还觉得没事。可到了国道后,弯弯曲曲的路线让他不免有些难受。
估计是晕车。
不止他一个,五个保镖中,有两个都因为晕车吐的一塌糊涂,精神疲劳。
在出盐城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晕车。
这条路,林可意是坐过的,当初她是满怀期待离开南洲前往盐城的,所以一路上的奔波,她并不觉得累,反而有些兴奋。
而这一次,她是为了师傅的忌日回来,自然也不觉得累。
男人抿了抿唇,哑声说道:“没事。”
林可意知道他是在硬撑,“如果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一下,现在离南洲不远了,不急这一会儿。”
他们这会正行驶在一片郊外,车窗打开,窗外是清凉的风拂过,带着自然的清新。
“……”陆宴沉默了几秒,才说:“好。”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样的,可偏偏,他现在是个病号。
林可意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傲娇得不行,不过还挺可爱,她眉眼弯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三辆车找了一处空地停下来,司辰推着陆宴在路边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
几名保镖这会儿也是顾不上什么形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大口的喝着水。
和林可意相处久了,他们也有些了解林可意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清冷了些,但没有大小姐架子。
他们都是陆宴的心腹,所以关于林可意来南洲的原因也都知道。
见陆宴走远,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开口问道:“林小姐,您以前就住在这地方?”
林可意回过头,“对,是不是很远?”
保镖讪讪地说道:“真的挺远的,当年您怎么就来了这里?”
关于林可意是怎么到南洲的,她也不太清楚。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南洲孤儿院里了。
南洲偏远,大部分家庭连自家想要得到好的物质生活都困难,更别说想另外收养孩子了。
因此,林可意倒也在南洲孤儿院好好的生活着。
一切的改变,都在她遇到师傅的时候开始的。
那个爱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教会了林可意许多东西,他的医术可以治好很多疑难杂症,却偏偏治不好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