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禅寺的戒嗔佛友。”
玄苦禅师微微颔,双手合十对着戒嗔行了一个佛礼。
“贫僧虽久居大相国寺,但也曾听闻戒嗔佛友的名声,天生灵佛心,不到二十岁便已是佛法高深,今日一见,果然是非比寻常。”
“此番佛衣禅会有了佛友参与,想必会更为令人期待。”
这玄苦禅师说话相当的得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任谁见了都会自内心觉得这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
而在场众僧听到“天生灵佛心”这几个字,顿时纷纷露出惊容,齐齐朝着戒嗔看了过来。
就连大相国寺内的玄字辈僧人们,一个个也都是露出了惊讶之色。
“前辈谬赞了。”
戒嗔同样朝着玄苦禅师合十行礼,随后走到了天禅寺众僧那边。
“住持师兄,诸位同门!”
见到自己的师兄们,戒嗔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他自到了京师,与天禅寺一行人分开之后,一直都在为他们感到担忧。
心头更是觉得愧疚。
佛衣禅会凶险莫测,自己岂能置身事外逃之夭夭?
必须要共同面对才行!
所以戒嗔才会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东海侯府,前来大相国寺与众人汇合。
他不想让陆青云为难,也不想和自己的同门分开。
这是戒嗔遵从自己内心所做出的抉择。
“师弟你你你为何要来此啊?”
戒空禅师双手有些颤抖的看着戒嗔,用责备的语气质问道。
其他四位戒字辈僧人也都是摇头叹息,都在说戒嗔不该来此。
戒嗔神情沉重,但目光却是十分坚定。
“住持师兄,我戒嗔终究是天禅寺的一份子,若我今日不来,此生修佛又有何用?”
“我这颗所谓的灵佛心,也必会蒙尘。”
“还请诸位师兄原谅!”
戒嗔跪在地上,对着戒空禅师磕头跪拜。
这一跪,令人动容。
戒空禅师闭上双眼,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师弟,请起!”
他搀扶起了戒嗔,言语之间再无责备。
“师兄,既然师弟已经来了,那不管如何咱们都共同面对!”
“说的没错,我等修佛一生,早已抛却生死烦忧,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师弟来的好!咱们就借这场佛衣禅会,让我天禅寺名扬大虞!”
几位戒字辈僧人纷纷出言,脸上都是带着坚定无畏之色。
这一幕,落在其他僧人眼中,也令得众僧心情颇为复杂。
尤其是那些已经臣服大相国寺的僧人们,更是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玄苦禅师看了天禅寺众僧一眼,脸上和煦笑容并没有丝毫减少,似乎也很欣慰能够看到天禅寺众僧能有如此坚定的信念。
“阿弥陀佛,诸位佛友想来也久等了,昔日大雷音寺金蝉祖师的锦斓佛衣,就在那锦盒之中。”
“贫僧不才,此刻便为诸位佛友打开锦盒,让这件佛宝重现世间!”
话音未落,玄苦禅师脚下轻轻一点。
就见五色莲花再度浮现,带着玄苦禅师扶摇而上,顷刻间便已站在高台。
那四位凌空盘坐的僧人也是立即齐齐来到玄苦禅师跟前,对着玄苦禅师躬身行礼。
“退下吧。”
“是!”
四位僧人落到了高台之下,却并未离开,依旧是站在四个方向,目光沉稳的扫视在场众僧。
这四位僧人皆是大相国寺中的强者,光是站在这里就给了在场众人很大的压力。
但眼下,众人的关注力更多还是在高台上面。
那个装有锦斓佛衣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