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最后那点醉意被门外人接连不断的咆哮,驱了干干净净。
“这就是你的目的?”江忘一脸讽刺嘲弄。
“谢冉,为了红和败坏我的名声,你可真无所不用其极。”
谢冉脑壳发晕空白。
他一双浅淡的琥珀棕瞳内浮现错愕之色,秦怀安捉。奸不是在凌晨一两点吗?
为什么时间提前了!
“我现在就掐死你,把你从66楼扔下去,你觉得…”
“你死后能不能红遍大江南北,嗯?”江忘收紧力道,尾音煞气十足。
这男四好狗好狠好凶残,太欺负人了!
谢冉掰着江忘发颤的手改为了捶打,依然撼动不了对方手指丝毫,这具身体实在是过于娇弱。
他有点懊恼:“唔…你、你放开我!”
江忘手指力道好大,掐得他生疼生疼的。
“哼!”江忘重哼一声。
手劲微松,将谢冉整个人甩到玄关的入户柜。
“嘣咚”一声,谢冉左臂重重撞翻了摆置在入户柜上的山河永驻四方形沙漏。
沙漏斜摔而下,砸落在地,玻璃碎片和里头的精美装饰碎了一地。
谢冉狼狈的摔坐在破碎犹如残渣杂物的沙漏旁,歪着头大口大口喘息,额侧汗津津。
他一条劲瘦苍白的手臂处,浅薄的皮肤表层被碎裂的玻璃割破。
红色的鲜血从皮肤破口渗出,汩汩而流。
裤头没了主人束扎提在胯骨上,宽宽松松地半套在大腿根。下,露出里边灰楷的平角裤和光洁的大腿。肉。
平角裤与腿上肌肤处凌乱铺散着山河图内溅洒出来的细腻浅泥色细沙。
江忘盛满厌恶和怒意的眸子微怔,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往前伸了下。
接着,他猛地攥紧了门把手。
或许就是这么个“不自觉”的举动,一直没被谢冉打开的大门。
“滴答~”
传出电子音的轻响,门敞开了大约半指大的缝隙。
没等江忘有所举动,门外的秦怀安和七八个等待看好戏的二世祖,早已等候多时。
秦怀安率先大力拉开门。
“谢冉,我告诉你你要完。”
后头的话死死僵在喉咙里。
眼前的强烈冲击画面着实让秦怀安瞠目结舌。
谢冉刚从被玻璃割伤的疼痛中平息下来。
抬起头,粉薄的眼帘上挑,就见大门不知何时大喇喇的敞开着。
秦怀安宛如一条警犬笔直的站立在门口前。
谢冉先是有点迷糊抬正了歪至一侧的头颅:“?”
他后知后觉收缩起琥珀瞳孔,眼底震惊。
门它怎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