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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洗阴符(第1页)

除了马良得出的这两个结论,我自己也总结出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颂猜平日干了太多的坏事,身上的孽太重,以至于刺了阴符之后让入主的阴灵怨力得到加持,最后到了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

于是马良便问芘雅,他们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这人后来死于非命。

芘雅急忙摇头,说他们两夫妻平日为人处事都非常的谨慎,重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别提让谁死于非命了。

于是马良又问那阿赞大师给他们刺符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他们入主的是什么阴灵,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禁忌,而颂猜是不是犯了这其中最严重的禁忌。

这个时候,芘雅说话明显变得有些闪烁其词,最后看着颂猜实在是痛得受不了,芘雅则是去车上拿出来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走了进来,我刚想拿过来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着的什么,却第一时间被马良阻止了。

马良说这里面包着的应该是那阴灵生前身上留下的东西,是需要让善信拿回去当佛牌一样供奉的,随即马良瞪了我一眼,说这种东西千万别随便打开看,不然会倒大霉。

芘雅点头说是,据那刺符的阿赞大师说这里面包着的是那阴灵生前的头发和指甲,需要我们在刺符后拿回家供奉,目的是让阴灵能够找到一种归宿感,以为那就是生前的自己,因此才能够全心全意帮助我们转运,但是阿赞大师吩咐的一切我们都是照做了的,根本就没有触犯什么禁忌啊。

这下连马良都感觉有些奇怪了,于是他提议先给颂猜做一个鲁士灌顶,先小程度的减轻一下他身上的痛苦,至于后续的事情,马良则需要去请示他的师父阿赞古登。

芘雅当时就说行,还主动问了马良需要花多少钱,钱多钱少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能够帮助他的丈夫治好这种怪病,洗掉身上的阴符。

干刺符这一行,谁都喜欢与爽快人打交道,而且是这种不在乎钱的爽快人,我刚想说出一个我认为挺高的价格,马良便捷足先登,他说今天做这个鲁士灌顶需要八千泰铢,至于后面洗阴符的价格,则需要他的师父提供价格,不过你们至少需要准备十万泰铢。

我当时就傻了,这马良不愧是老司机,心忒黑,直接就把价格翻了一倍。

对方并没有纠结价格的问题,直接就答应了,接下来马良便给颂猜做了一次鲁士灌顶,效果虽然比不上阿赞古登的,但是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颂猜的痛苦。

送走颂猜夫妻之后,我和马良第一时间找来了空气清新剂在店里面喷了一阵,的确那腐臭味太让人难受了。

之后马良便问我有什么看法,我思索片刻回答道,具体的看法说不上,但是我总感觉那芘雅夫妇似乎有什么事请刻意的瞒着我们。

马良笑了笑,没有接话,我问他有没有把握把颂猜的这种怪病医好,马良回答说他都还没有触碰到法力刺符这一行的入灵境界,肯定是没有办法的,不过阿赞古登应该能够搞定,于是我和马良商量了一下,如果阿赞古登真能接这单生意,他应该会要价六万到八万泰铢左右,剩下的,则由我和马良平分。

后来我又盯着马良的手指头看了很久,便问他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法术,为何手指头会突然变得这么黑,而且我好像看到有东西在他的手臂上面游走。

马良解释说这是入法金针,和上次与我说过的入金针类似,不过这种法针是经过五毒油浸泡过的,入主人体皮肤表层之后,不仅可以感应吉凶,还可以感应到阴气。

之后马良又说干这一行肯定会遇上不少灵异事件,而在很多时候,我们需要感应出阴气的深浅,才能够在如履薄冰的情况下全身而退,说等我正式成为阿赞古登的弟子之后,他同样会帮助我入这样一枚法针,到时候我也可以感应到阴气的强弱以及阴灵是否存在。

说实话我一直对入金针这玩意有些排斥,因为我很害怕它会游到我的血管或者内脏里面,不过在今天见识到这神奇的一幕之后,我反而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当天晚上我们吃过饭,便去了阿赞古登那里,在给阿赞古登说明情况之后,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要接这单生意,而是先让我们打听清楚,是否先前帮助颂猜洗符的那名阿赞真不能够帮他们洗掉阴符,这其中会不会有特殊的因果,如果那名阿赞大师是另有原因才不愿意替颂猜洗符,那么阿赞古登是绝对不会接这一单生意的,因为这很有可能会让他与另外一名黑衣阿赞结仇,严重的,甚至会惹上一群黑衣阿赞。

对于这一点,和东南亚的降头师很像,如果一名降头师替人落降,而另外一名降头师替人解降,就间接性的促成了这两名降头师之间的斗法,解降成功后,落降的降头师就会容易遭到反噬,因此两名降头师便会因此结仇,最后甚至会衍生出派系的争端,那绝对是得不偿失,所以阿赞古登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回来之后,我和马良第一时间找芘雅夫妻了解清楚了这些事情,最后在确定这并不会引起阿赞师父之间的恩怨之后,阿赞古登才答应接下了这门生意。

阿赞古登要价八万泰铢,这与我们一开始预料的价格相差不远,之后马良则是给芘雅他们报价十二万泰铢,这个价格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感觉马良报价有点太高了。

马良说你刚入这行不久,很多事情还需要学,做生意要懂得慧眼识珠,不同的人报不同的价,该赚的得狠狠的赚,不然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让我意外的是芘雅夫妇对这个价格并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现在在他们看来,命自然比钱要重要得多。

第二天上午一早我就去了阿赞古登那里,与他交流了一些关于《佛说》里面的内容,而马良则是中午的时候才和颂猜他们一起过来的。

那个时候我正与阿赞古登在屋里面讨论刺符中油刺和墨刺的学问,就在这个时候,阿赞古登突然皱起了眉头,我急忙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好大的怨力。

我下意识的走到了门口,正好看到马良和芘雅扶着颂猜走了进来,我不得不感叹阿赞古登的法力,居然这人还未到,就已经感应出来了。

和昨天比起来,颂猜今天的面色看起来更加的难看了,简单的说他那一张脸苍白的就好像死人的脸一样,而且就算他裹着厚厚的大衣,我也隐约间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而且他后背上那个人脸肉瘤,似乎看起来更大了。

在芘雅先付了两万泰铢的定金之后,阿赞古登便让我们把颂猜扶到屋内,里面早已经由他的小徒弟们布好了法坛,而阿赞古登则是换了一身虎皮装扮,然后命我们帮助颂猜脱下衣服,给他戴上了鲁士帽,打算先给他做一个鲁士灌顶,阿赞古登的法力自然比马良要高,做完鲁士灌顶之后颂猜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之后阿赞古登则需要给颂猜做一场法事,看能否洗掉他身上的阴符,而我和马良实在受不了屋内那种难闻的气味,所以纷纷跑了出来。

我们在外面大概待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屋内传来一声很痛苦的惨叫,紧接着我便看到阿赞古登满头大汗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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