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们为什麽要把江绵送给时瑾年?江绵只会坏我好事!”
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冷,江枫气急败坏,抱着手臂试图阻挡吹进腰上的冷风。
江临明指着儿子,也是气的不轻,“你干的好事,不去勾引时瑾年,跑去打江绵做什麽?!这麽难得的机会,就这麽浪费掉。”
“我看时瑾年对你也没什麽意思,别再去招惹他。”
江临明看的明白,时瑾年根本没有江枫说的那样对江枫有意思,要不然怎麽会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还不如江绵顶用,可惜。
“爸,你懂什麽?!”江枫胸膛剧烈起伏,“今天还不是江绵又坏我好事,要是没有江绵,现在坐在时瑾年车里的就是我!”
江溪脸颊火辣辣的疼,红着眼眶躲在母亲身旁看着父亲和哥哥争吵。
钱芳则是冷眼看着父子,又时不时的看手机。
“以後别去为难江绵!”江临明见说不通儿子,便不再揪着问题,“江绵就算是时瑾年的狗,那也只能他欺负,别人碰不得,欺负他就是欺负时瑾年!懂麽?”
江枫抱着手臂,一脸不服,“那个蠢货算个屁,以为给时瑾年当狗,就能耀武扬威了,在我面前他只有下跪的份!”
哼!等时瑾年迷上他,江绵算个屁!
到时候,不弄死那个碍眼的蠢货,他就不姓江!
“逆子!你要气死你老子!”江临明气得手抖,指着儿子,恨不能再给他两耳刮子。
“还嫌人丢的不够吗?”钱芳实在看不过去,一家人迎着冷风在马路牙子上吵个什麽劲。
哪个豪门世家能干出这麽丢人的事来,小门户出来的就是难登大雅!
正好管家来接的车子到了,钱芳带着女儿,踩着高跟,先上了车。
时家寿宴,儿子女儿被人押着出了时家。
她已经能预料到,那些贵妇塑料花姐妹,明天要怎麽埋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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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脸颊凉凉麻麻的,努力睁开一半眼睛,好像看了宋医生。
懵懂的眸子慢慢睁大了一些,又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真的是宋医生!
“瓷娃娃,又见面了。”宋怀仁一面给江绵拿着棉签擦药,一边像哄小朋友似的打招呼。
“我……我叫江绵,不叫……瓷……瓷……娃娃。”江绵一本正经解释。
宋怀仁被逗笑,随着他的话,“好好,你是江绵。”
江绵才睡醒,脑子还没清醒,稍微动了动屁股,这才看清不是在抱山园,是他们说的吃饭的地方。
包厢里装修的跟皇帝的勤政殿似的,明黄色系,椅子上的图案都是带着龙纹。
服务员带着旗头,穿着清宫服饰,正在上菜。
江绵被一桌子精美菜肴吸引目光,自然也看到了正在剥螃蟹的时瑾年。
沈清辞和乔扬也在,正在小声说着什麽,听到江绵说话,桌上的三个人齐齐看向江绵。
“醒了?涂完药来吃饭。”时瑾年撩起眼皮,饶有兴趣的目光在少年懵懵的脸上掠过。
虽然懵,但眼睛一刻没离开过桌子上的菜。
擦完药,江绵缓了缓,直奔着时瑾年过来。
“坐在这。”时瑾年眼睛看向身旁的座位。
江绵乖乖坐下,拿起湿毛巾擦干净手,等着时瑾年给他夹菜。
“这个季节螃蟹正肥美,尝尝看。”时瑾年把刚剥好的螃蟹肉推到江绵面前。
沈清辞像中邪似的看向时瑾年,“年哥!?你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