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烨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听说是没有……”
闻言,阮知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对这辈子的裴延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吧……
“知晴,你怎么会知道蒙北军区有雪狼突击队的?”唐烨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不在乎宋清砚的结了婚,反而去关心裴延结没结婚,这有点说不过去。
阮知晴笑了笑,没有回答。
接下来两个月,她一直坚持做复检,直到能站起来,不用靠着拐杖走路,才出了院。
抑郁症的沉重感仿佛在醒来的那一刻全部消散,只有重新生活的信念。
阮知晴先去烈士园看了父母,而后才去看爷爷。
将花轻轻放在爷爷的墓前,她抚摸着碑上爷爷的照片:“爷爷,知晴来看您了。”
“对不起,这辈子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是我的梦……那应该也不算是梦吧,毕竟我觉得自己的确有血有肉的活了一回,这三个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醒来,真真正正死在那场战争里,是不是才算死得其所……”
说到这儿,阮知晴忽然有些哽咽。
好半晌,才咽下喉间的涩然,重新开口:“不过后来我想通了,我还活着,还是您的孙女,我会真正地重新活下去,爷爷,谢谢您,也对不起,让您为我操了半辈子的心……”
当天,她在爷爷墓前坐了很久才离开。
次日。
阮知晴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蒙北的火车。
看着越来越远的月台,她眼神渐远。
她并不打算去找宋清砚,既然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自己也不必去打扰他。
而这次去蒙北,她也只是想看一眼裴延……
一天一夜的舟车劳顿,让才出院的阮知晴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