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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一阵天旋地转，沈烟发现自己又回了烟辰殿。
腰间别着的昆仑虚宫铃轻轻摇晃，随后“砰”的一声脆响，瞬间四分五裂。
碎片飞溅，随后化作齑粉消失在殿中。
沈烟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双眼被水雾浸染。
明明已经没有了心，明明已经解脱，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痛呢？
夜半时分，烟辰殿内飞进一只纸鹤。
纸鹤停在沈烟面前，瞬间化为一方八卦镜。
镜子上灵光一闪，缓缓映出陆湛和月璃相处的画面。
两人一起去玉虚宫求玉液琼浆，一起去归墟看瀑布，一起去太行山看人间四季……
“璃儿还想去哪里，四海八荒、阴曹地府，为师都陪你去。”
看着仙界第一战神陆湛仙尊，像凡人一样，在人间为月璃洗手作羹汤。
沈烟紧紧攥揪着衣角，指尖泛沈。
她正要拂袖弹开纸鹤转送的画面，月璃的声音却骤然出现。
“姐姐，你看到了吗？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你让。”
“不管是师尊的宠爱，还是昆仑虚的珍宝神器，都是我的，包括你的一切。”
沈烟眸底一片死寂。
她缓缓闭上双眼，再深吸一口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师徒情已断，昆仑虚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了。
再次一拂袖，纸鹤消散无痕，烟辰殿恢复寂静冷清。
又是一夜过后。
笼罩在烟辰殿四周的金光禁制如水波般晃动了一下，多日未见的陆湛忽然出现。
“沈烟，你断了我们之间的师徒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