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音颤抖:老公,我来救你了。
我麻木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她。
曾经深爱的脸庞如今只让我觉得陌生和恶心。
你不是说你时刻有我的定位,永远会第一时刻来救我吗?
她神情一僵,随即愧疚地解释道:
对不起,国外环境太复杂,我耽误了不少时间。
对不起老公,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爱你。
爱我?
我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或者说,她选择性地忽略了。
她脱下外套裹住我满是伤痕的身体,打横抱起我,飞快地朝外面跑去。
我被她送到了医院,队里的同事都闻讯赶来。
看到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纵然是见惯了各种惨状的她们,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被推进手术室,手脚的经脉被挑断,男人特征整个没了,全身大面积发炎溃烂。
医生一边手术,一边摇头叹息。
麻醉剂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但我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术之后,我被送进了病房便开始装睡。
我不想面对詹静。
此刻的心太乱,太累了。
詹静来了,她坐在我的床边,冰凉的眼泪落在我脸上:
老公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若是以前,看到她这副样子,我早就起来安慰她说没事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门口传来响动。
静姐,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了早餐。
是甄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