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言双手撑着周衍的肩膀,一把将人按在座椅靠背上,目光直勾勾的,像生气的柴犬。
早知道应该在他身上挂个牌子,就写“名花有主”。
车内没有开灯,只有附近路灯斜射出来一丝冷色的光亮,照在李拾言的一只胳膊上。
李拾言呼吸紧促,盯着周衍看了足足半分钟,才落下一个惩罚一样的吻。
力道沉重,毫无章法,扫荡般侵。夺对方的私密空间,是一个成年男性对另一个成年男性的占有。
激烈丶碰撞丶吞噬。
周衍仰头,回应着李拾言的吻,缠绵的水。声与低。喘在车内同时响起。
他们在一起後,说情话的次数寥寥无几,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似乎就是接吻。
经常是谁都不说话,只一个不清不楚的目光,两人就开始吻得难舍难分,像染了。瘾一样。
周衍用力的吻和李拾言用力的吻不一样。
周衍是从不确定到确定,从浅尝一抹蜂蜜到啃咬一块蛋糕,极力确定李拾言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感动。
李拾言的吻上来就是腥风血雨,用身体做容器,盛满爱,因为七年的遗憾,让爱更加滚烫,逐渐填满周衍不安的心脏。
可今晚这个吻,和以往都不一样。
李拾言眸底是一片露。骨的深情,周衍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用喘气的时间对视丶再接吻丶再对视,直到各自身体都有了明显的反应。
李拾言鼻尖贴着周衍耳廓,带着明显意味地蹭了蹭:“周老板教教我,怎麽才算得上活好?”
“咔哒”一声,镜面的皮带扣随着周衍手上的动作反射出细碎的光亮。
李拾言伸手去jie自己的裤子,直到两人的ku子不整齐地dui在腿。根,连带着最里面的布料。也一并退去。
第一次将内心深处的yu望坦荡地暴露给对方,空气躁。动,呼吸深沉。
周衍握着李拾言的右手,往两人jiao接的地方mo。
周衍故意fang在一起,暴露在外的皮肤一上一下贴。紧。
李拾言没被别人握。过,冷不防被温暖干燥的手心照料,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眼睫也跟着抖。
周衍手上加重:“想学点儿什麽?”
李拾言压抑着喉咙里冒出的声音,腰缓缓往。下塌陷,周衍用另一只支撑着他,才没让他真的躬成虾尾。
周衍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丶明显的丶可以看到凸起的疤,不断摩擦着李拾言,又痒又发麻,李拾言实在憋不住,勾着周衍的脖子和他接吻。
“……周衍。”
李拾言最终败下阵,埋在周衍的脖颈间,不停叫他的名字。
如果只是周衍用手给他。抚摸,他还不至于什麽都没伸展开就一塌糊涂成这个样子。
现在是只要李拾言稍微低头,甚至不用低头,只用馀光就能瞥到阴影下的两个物件,极其明显加烫。手。
周衍像是故意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每次李拾言快要交代的时候他就松手,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火又被周衍轻而易举地擡起来。
太磨人了。
李拾言的眼角泛出泪花,声音都哑了:“别……别。玩了。”
夜色浓重,无人经过的街角,两个灵魂在无限靠近,向山顶冲锋。
周衍吻了吻他的眼角,然後两股热。流从各自身体跑出,滴落在对方的衣服上。
李拾言粗。喘着气,馀韵悠长,脑子里只剩下一片舒服的空白,明明他什麽都没做,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周衍身上。
周衍拿出卫生纸,清理两人身上的痕迹,一个人穿的衬衫,一个人穿的毛衣,再怎麽擦也擦不干净,暖热变得温凉。
幸好这里离家不远,趁着还没有彻底凉透,周衍立马开车带人回家洗澡。
虽说两人在车里可以当作半个坦诚相见,但李拾言还是坚持两人各洗各的,以防再发生什麽事情。
李拾言原本以为周衍应该经验不足才对,没想到比他还像老手,那手法丶那拿捏人的技巧,简直像某个会场里出来的技师。
周衍被李拾言推进浴室,然後看了看他,没说话,算作默认。
周衍先去洗,洗完出来之後李拾言才进去。
因为家里没有李拾言的衣服,周衍只好给他拿自己的穿。
李拾言比周衍瘦,即使衣服的尺码相同,他穿起来也宽松。
李拾言洗完澡出来,周衍刚吹完头发,周衍把人拉到腿上,李拾言反射性地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