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无焉思考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怎麽说。
如果把斩月谷比作一个企业的话,齐鸢直接跟他说自己被冤枉的事情,必然会让直系领导——也就是掌门心里不舒服。
所以他说:“我闭关前曾言明,不许弟子靠近阵眼。若不是齐鸢与我有缘,否则误闯阵眼,恐怕会命丧于此。”
掌门脑子转得很快,看了眼旁边没什麽表情的齐鸢。
师祖问责的是“有人误闯阵眼”而不是“齐鸢之前被污蔑”“斩月谷疑似有叛徒”一事,那说明齐鸢什麽都没说。
他忍不住想,之前是自己看走眼了,齐鸢居然是个这麽大度,这麽能扛事的人,绝对是个可造之才,怪不得与师祖有缘呢。
至于师祖心里到底是不是门清?就连掌门这个等级的修士,都懒得理会俗务了,只要事情没捅破到眼前,管它干什麽。
所谓,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掌门又要认罚,闻人无焉道:“罢了,对事不对人,我并非是在问责你。我已经从阵眼中出来,以後它不会再伤人。好了,你们都各自修炼去吧。”
他声音低沉清越,让人听了就有一种不自觉想要信服的冲动,很快,人群就走了个干净。
掌门道:“师祖,我这就去叫各位师兄弟来,一同拜见师祖。”
闻人无焉微笑道:“不必如此急躁。我许久未出关,想看一看斩月谷的景色。”
掌门道:“那弟子陪师祖逛逛?”
他说完,闻人无焉没有搭话,掌门看了眼旁边的齐鸢,福至心灵道:“齐鸢,你且带师祖逛一逛吧。”
……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齐鸢带着闻人无焉逛,斩月谷对他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闻人无焉直奔西溪小院。
铜缸,莲花,竹屋,和游戏中一模一样,有着和齐鸢身上如出一辙的味道。
齐鸢还在出神,反复想闻人无焉刚才在掌门面前的表现,担心他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会令掌门生疑。
丝毫没注意到,闻人无焉已经把屋门关上了。
他微凉的手心被闻人无焉给攥住,反应过来想抽手,没抽动。
闻人无焉低声道:“没事的鸢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齐鸢这才看见关上的门,脑子里想,他们不是要逛斩月谷的吗,怎麽莫名其妙就走这来了。
没等他想明白刚才的路线,昏暗的竹屋里,闻人无焉将他抵在了墙上。
齐鸢忍不住小声抗议道:“不行,你说了出来听我的。要逛……斩月谷。”
任谁看他们俩呆一个屋里这麽久,都会觉得有猫腻吧。
闻人无焉盯着他看,道:“可是我想鸢鸢了。”
尤其这间屋里都是齐鸢的味道。
齐鸢刚想推开他,闻人无焉贴上他耳边,呼吸熨帖着他的耳朵,道:“宝宝让我摸两下……”
摸哪儿?
齐鸢的思绪顿时就更乱了,随即闻人无焉手拈弄着他柔软的耳垂,另外三根手指搭在他脖颈间,那块肌肤上痒意泛了起来,耳垂更是没一会儿就被揉得通红,滚烫不已。
好像耳珠也变成了什麽敏感的地方。
闻人无焉语调压抑地夸他:“鸢鸢哪里都漂亮,耳朵也好看,怎麽这麽好看……”
于是齐鸢失神间,被闻人无焉低头深吻住,从摸两下,变成了亲两下,再变成亲很多下。
越亲越失了分寸,齐鸢脖颈和锁骨那一块都是湿痕,再往下就是……
敏感之地被吮吻,齐鸢身子几乎要软倒,只靠墙壁来支撑,他终于回神,轻推了闻人无焉一下。
怕齐鸢真的生气,闻人无焉给他拉好衣服,两人身子也拉开了些距离。
齐鸢调整了下呼吸,道:“走吧。”
闻人无焉道:“我们可能暂时还走不了。”
见齐鸢疑惑地看过来,闻人无焉按着他的腰,将他压进怀里,齐鸢一下就被碰到了。
他其实现在对情动之事已经有一点畏惧了——虽然已经开了窍,也尝到了这事的欢愉之处,但也许是他修为还不够,不能像闻人无焉这样,总是情动。
齐鸢觉得自己总是累哭或者累晕,可能是不行,但是又说不出口,他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找澄心师叔要点进补的东西。
他转念又想,闻人无焉这样太行,应该也不好,哪怕他是个大乘期的修士。
齐鸢这边正在斟酌,闻人无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身体里的火越来越旺,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只能摸着齐鸢的头发玩。
然後他听见齐鸢说:“那你等一下。”
闻人无焉乖乖等着。
齐鸢在自己的储物戒里好一同找,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他读书不多,储物戒里零碎几本书,不知道被塞进了哪个角落里。
一本《禅严经》被放进了闻人无焉的手里。
齐鸢真诚地道:“你读这个吧,是佛修他们一入门必读的。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