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随着各方势力稳定期的到来,血清的研究也就像是进入了停滞期,尤眠不知道其他两个基地是怎麽样的,但总之,虞岱经常会为这件事烦心。
尤眠扭头看向虞岱,像是在问他:你要去吗?
但虞岱只是将手搭在了尤眠肩膀上,警告道:“那就等你哥哥真的研究出血清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如果不想喂丧尸的话,就管好你自己。”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很严厉的逐客令了,但门外那少年却好似听不懂人话一般继续说着:“您真的不去看看吗?回来这麽久了,我也很想您呢,咱们可以边听我哥哥汇报,边吃个饭好不好?”
尤眠有些讶异,虞岱和他站的这样近,两人的姿态绝对称得上是亲昵,可这人是看不出来他和虞岱之间的关系吗?
还公然在他面前挖墙脚?
尤眠不满的推了一把门,差点夹到那少年的手:“虞哥都说了不想去了,你在这里强求有什麽意思?你要是再不走的话,那你就在门口站一辈子好了,虞哥,别管他了,我们进屋,到晚饭时间了呢。”
宣示主权的话张口就来,但尤眠心里其实很忐忑,因为病毒血清实在很重要,他只是凭借着对虞岱的了解,觉得虞岱应该是很讨厌对面的人。
但他不知道虞岱会不会选自己。
“好。”
虞岱揽着尤眠往屋里走,安夏还站在门口,用脚抵着门,但他脸上早已不复刚见到虞岱时的欣喜,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看着虞岱低头亲了下尤眠的额头,带着鼓励与嘉奖。
安夏狠狠踹了一下门,看着尤眠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不就是一个没有异能的废物吗?
他就不信虞岱对他的宠爱能到几时?
晚饭最终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尤眠的左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不能使太大劲。
原本风亿说可以帮他把疤痕去掉,被尤眠拒绝了,在风亿看穿一切的眼神当中,尤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谁也不想自己的身体上留这麽大一个疤,尤眠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的,因为虞岱总是和他上床时也没什麽表情,唯独亲吻伤疤时才会流露出怜惜。
然而,就在尤眠为虞岱对他傍晚的特殊而冒着甜蜜泡泡,拉着人准备共赴云雨的时候,现实给了他当头一击。
通讯器里传来下午才听过的清脆声音,只不过这次多了点哭腔:“城主,你快来看看呀!我哥哥他,晕倒在实验室了,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从被打断开始虞岱眉眼间就有不耐,此刻更重,手从尤眠腰部以下的某处位置拿了出来。
尤眠一顿,旋即换了个方向,帮他把皮带重新扣好,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城是研究血清的关键人物。
虞岱这一遭是必须要去的。
哪怕很有可能是安夏为了见到虞岱而请安城帮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情欲被挑起来,半路刹车,虞岱烦躁的将人捞过来,咬了一口尤眠的耳朵,头垫在尤眠肩膀上等着身体的躁动消下去。
虞岱粗重的喘息声敲打在耳膜上,灼热的吐息扑面而来,尤眠脖颈处粉红一片,有些痒痒的,但身体被抱的很紧,动弹不得。
“我很快回来。”
“好的”,尤眠朝他微笑,十分善解人意。
虞岱冷眸一眯,看了他几秒,似乎想从这张脸上找出诸如不情愿的表情,可都没有,大概是真的乖巧,下午的那点调皮和宣示主权,到了晚上就消失了。
虞岱突然发现,原来偶尔,他也想让尤眠对他撒娇更多,更无理取闹一些。
可让尤眠听话不也是他自己提的吗?
虞岱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连解决问题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下手的迷茫。
算了,等回来再说吧。
可谁能想到,那安城是真的病的很重,虞岱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推进抢救室了,安夏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虞岱无视了他伸过来要安慰的手。
医生和异能者们毫无办法,安城体内有炎症,但恰好基地里最缺的就是消炎药,必须出城去找。
虞岱紧急部署,趁着手下去取装备的时候,他回家和尤眠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