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宴会厅,时瑾年便没牵着江绵,江绵脚步不受控制的往甜品台挪。
“站住,小傻子。”
江绵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时瑾年的目光,伸手勾住少年的肩膀。
时瑾年的目光在甜品台上扫了一圈,还好酒类没有放在这边,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巴巴的瞅着甜品台舔嘴唇的少年脸上。
“江绵,最多只能吃五个,饮料只能喝两杯。”时瑾年不放心的交代,“别人给的东西不要接。”
他要去见下时东来,不能带着江绵,要是不叮嘱好,小傻子能把他看上的糕点都吃一遍。
“记住了……少爷。”江绵一个劲点头,肩膀被时瑾年扣着,两只脚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甜品台这里,等我来找你,最多十分钟。”时瑾年最後交代一句,放开了要脱缰的野。江绵。马。
没了禁锢,少年欢快的几步跑到甜品台,弯着腰不可思议的打量着一个又一个精美的甜品。
时瑾年唇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宠溺的弧度,随即移开视线,冷峻的脸上蒙上一层惯有的阴郁。
趁着这会人还不多,时瑾年带着乔宇扬向楼上走去。
二楼。
时东来拄着拐杖,正从时延吉的房间出来,在走廊遇到了时瑾年。
今天时东来七十七大寿,身着做工精良的酒红色西服,白发刻意染黑,手握着拐杖龙头,不管如何刻意的遮盖,也遮盖不掉脸上的沧桑和褶皱。
见到时瑾年的瞬间,时东来脸上的笑容霎时变为隐隐怒意。
时瑾年毫不在意,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冷脸和怒气,心里自嘲笑了一声。
“怎麽?我给父亲操办了一个这麽盛大的寿宴,您还有什麽不满足?”时瑾年唇角勾起,眼里的阴郁更甚。
看到儿子这双阴郁像鹰一样的眼神,时东来就感觉恐惧。
他的儿子就是一个怪胎,是个魔鬼!
“你又要搞什麽把戏?二楼也是你来的地方?”
时东来脸上的褶皱微微颤抖,手紧紧握着拐杖龙头,“你已经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残了你大哥,时家已经没有人让你害了!你还想怎样?”
“怎麽会没有呢?”时瑾年双手交搭在腹部,眼神嘲讽又轻飘飘看了父亲一眼。
时东来脸色难看,胸膛剧烈起伏,“你,你想弑父?”
“呵?父亲是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吗?怎麽会觉得我会弑父?”
时瑾年突然变得冷肃,锋利的眼神像冰刃一般刺向时东来。
“父亲,奉劝您和大哥收起你们的小动作,鼎盛国际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
鼎盛现在和国家合作。
这一次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要是你那些虾兵蟹将再不老实,我不介意以侵害国家安全罪,把您的宝贝养子送进去。”
“这一次您办的是寿宴,下一次就是您的丧事了。”时瑾年笑的阴恻恻,如有索命修罗。
“你!你!逆子!”时东来的拐杖猛戳地毯,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你别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时家给你的!”
时瑾年不急不慢走近几步,逼近时东来,浑身散发着如地狱恶鬼般的骇人气势,笑的更是阴森。
“是吗?父亲,您确定是您给我的?”
时瑾年忽然收起笑意,眼里布满阴郁,“这些是爷爷给我的,不是我靠卑劣手段抢来的!我只是合理的拿回我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