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碎懒得回答,屁股在退燎两腿之间蹭了蹭,推着他的胸口想要压倒他,很直接的暗示。
迟燎巍然不动,低头望着应云碎,将梦了那么久的人牢牢地握成他怀里的实体,像一定要得到个答案:“更喜欢哪个我,嗯?”
“你如果更喜欢19岁那个我,”他突然往后一倒,连带着应云碎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摊开,头微仰着,像一团毫不设防任应云碎躺的人垫,应云碎的嘴唇贴紧他喉结,
“我们就这样。”
“如果你更喜欢22岁的我呢。”又一翻身。
他把应云碎压在身下,扣住单薄的肩膀,握住纤瘦的手腕,变成他的目光落于应云碎喉结以下,“咱们就这样。”
应云碎被他钳制着,饶有兴致:“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前者温柔顺从,这个压迫残暴。”
应云碎笑出了声,眼睛眯起来。
“那我喜欢的迟燎,”他还真用半秒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一字一顿告诉他,
“就是前者加后者,“温顺又残暴,幼稚且成熟的叠加态。”
迟燎扬起嘴角。
他说:“那我试试。”
下过雪的上午静谧而澄澈,房间也显出冷调。
十点多,这股冷调渐渐开始浸透两个男人渐沉的呼吸,交织缠绕,让卧室瞬间变成了更温暖的色调。
毕竟是叠加态。过程比应云碎想象得还要长,还要花样百出。
翻来覆去,无法无天。
两人在那会儿都忘了,应云碎前一天才刚涂的药。
应云碎本是打算出去吃顿饭,庆祝迟燎恢复记忆,这一不留神,又只能在床上躺平。
是自己主动,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迟燎又一副犯过罪的痛定思痛样儿,愧疚地给他准备了个礼物,说等休养好后就带他看。
应云碎就在家期待地躺了两天。
这两天,乐此不疲的活动就是喊迟燎名字。
哪怕是迟燎睡着,他也会贴在耳边叫一声,见迟燎又被迫睁开眼嘀咕一句“怎么了云碎哥”,才像恶作剧结束地说:“没事儿,睡吧。”
也是被折腾怕了,他始终还是有些不踏实。
不知道迟燎是否是真的都想起来了,他的乖仔是否彻底回来。
他日复一日每时每刻都想确定,那391天的记忆终于被两个人共享。
幸好,迟燎一声云碎哥就能打消他的怀疑。
但迟燎把他带进公司时,应云碎就又担心这人发了烧脑子回到19岁能不能应付。得透过玻璃窗遥看迟燎和几个年龄是他两倍的人周旋的身姿,才安下他那操不完的心。
他以为迟燎把他带来工作,是来塑造自己已婚形象的。
迟燎那几个秘书叫他应总叫的很是尴尬。
没想到迟燎忙了一阵儿后就把他从旋转的办公椅上提起来:
“走,带你去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应云碎正百无聊赖着,终于眼睛一亮:“礼物在这儿?”
“对。”
迟燎的表情似有一种隐秘的兴奋,还一定要拉他去顶层的房间。
想着这个礼物来源于迟燎上床上得内疚,应云碎按捺不住好奇心:“是什么,成人玩具吗。”
迟燎表情顿了下:“算是吧,一起做运动。”
应云碎本是调侃,一听迟燎如此认真地回答,惊讶极了。
脸开始燥热,他下意识扶着自己的腰,难以想象是什么辅助道具。
结果真到了顶层,应云碎脸骤然变得煞白。
只想打道回府。
他转身就走。
迟燎拉住他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