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也不可能预料,迟燎会跟魔怔似的着迷,贪心无厌。
这天的剩下时光他过得有些迷糊。迟燎没把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完,声称是个悲剧不吉利,便抓着他的手沿着海边散步。
他语气严肃地开口:“云碎哥,谢谢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我会听你的话的,对我们婚姻负责。”
“好。”
“嗯。然后云碎哥,我想亲你。”
?主题转变得如此之快,应云碎以为时光倒回到五分钟前:“又亲?”
海浪都还没扑过来,迟燎便在他嘴巴上再次蹭了下,接着喜滋滋地看向前方:“好了。走叭。”
“……”
接着是他们上车,应云碎想打个盹儿。
迟燎调整车椅靠背,“这个角度可以吗。”
“可以的。”
“好的。”迟燎点头,“对了云碎哥,我想亲你。”
“?”
迟燎又像只啄木鸟啄了一下他,随即勾起嘴角看向前方:“OK,出发了。”
“……”
再是他们准备去和温琴一块儿吃饭,迟燎跺着花园里的鹅卵石,结果自己打滑摔了一跤。
应云碎俯瞰着坐在地上如西装乞丐一样的人,有些忍俊不禁。结果乞丐仰着头看他:“云碎哥,我想亲。”
“不行。嘴巴疼。”应云碎连忙拒绝,伸出手想拉他一把,“起来吧。”
于是迟燎就亲了下他的手。
“……”
迟燎站起来,得意地再亲一口:“走吧。”
吃完饭消食,应云碎入神地观摩葡萄酒庄棕色墙上的各类挂画。
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又飘过来:“云碎哥……”
他都没继续说,应云碎就无奈地把手伸了出去。
迟燎就像抓到了自己的专属玩具,捧着他的手背又开始嘬,发出很轻很细碎的声音,像种啮齿类动物啃噬小米。
曾经他给应云碎盛汤也是如此来回反复。
当他的情绪因为应云碎的某事到达个说不准的峰值,无论是开心或者不开心,他都会去靶向锁定这件事,然后陷入一种短暂的无限循环的状态。
偏偏应云碎没怎么意识到,只觉得迟燎黏得有些过头,瘾|君子般索吻。
而他又真惯着他。
因为他没什么不惯的理由。
既不抵触也不厌恶,也有种被追随爱慕的满涨感。他和迟燎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接吻,19岁的小孩沉迷其中太正常,他都回味无穷,都忘了亲之前是在探讨多么正经的事。
况且迟燎也没有得寸进尺,即便到了睡前也只是先用手指在他嘴唇上摸了摸,然后拱上去轻轻啃几下。亲得无比清冽单纯,真的只类似种大型动物标记亲密的方式。
不过大型动物的沉迷第二天就止住了。
他起来时应云碎还在睡,他就又把嘴唇凑过去,结果被肌肤的滚烫吓了跳。
应云碎睁眼听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云碎哥,我把你亲烧了!”
“……”
听起来像炫耀,但他是真自责,应云碎对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素质心知肚明,虚弱地把脑袋往床里埋:“不是,是这两天风吹多了。”
前天早上起来画画,他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场景。
这次肯定是没多严重的,顶多就是发烧到快39度,人昏沉却也清醒。不过迟燎当机立断要把他带回家。
温琴也挺担忧的:“去我们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奶奶。”迟燎还是一个反抱书包的姿势把应云碎托着,好几个人都在,应云碎生在重病也不忘害臊羞耻,把鼻子抵在他脖子边装死,身体能感受到迟燎说话时胸腔的震荡,“我自己来解决。”
他声音有些冷淡,人看上去成熟可靠也固执强断,抱着应云碎就上了快艇。